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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水，吃得我直犯恶心，然而我还是机械的把东西给喂到嘴里，然后强制吞下去。</p>
“够了！”荣靖终于看不下去，扭头转身就走。</p>
我再忍不住胃里的难受，扶着床沿，不住呕了起来。</p>
小鸠儿慌得给我舒背。</p>
终于好受了些许后，我问她：“你是怎么回来的？赵婉婉可有给你气受？”</p>
“没呢，谁敢给我气受啊。”话虽如此，但我亲眼见着她眼眶发了红，“昨天大祭司过来，说要看看你的病况，王爷给拦住了，要我过去作证，之后，便把我给调了回来。”</p>
“娄高远来过？”</p>
“是！”</p>
想了想，小鸠儿道：“但他应当打听不出什么来，王爷把消息都给截住了，就连我在留香阁的那些日子，想要知道王妃你的状况，都无路可寻。”</p>
“你是怎么说的？”我问道。</p>
“大祭司说，他就要回去，最后想再看看圣女，我便告诉他，您一切都好，就是那巫蛊一事，皇上倒是抓出了人，不过是个王府里的小丫鬟，说是因为怨恨王妃处事不公，所以用这等子恶毒法子来陷害王妃……但其实，奴婢还曾和她说过几句话，人老实得很，就知道是随意拿个人来顶包，敷衍大祭司罢了。”</p>
本来要查出巫蛊陷害之事，就只是娄高远为我脱困的一个借口，原也没想着把罪魁祸首给正法，现如今还平白搭上了一个无辜性命。</p>
只怕是，偿还不清了。</p>
我叹了口气，叫小鸠儿把伤药拿过来，亲给她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你可有问，娄高远他们何时启程回苗疆啊？”</p>
“大祭司说，半个月后。”小鸠儿顿了顿，才道，“圣女是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p>
我望了眼门外正在换值的守卫，几乎没有间隙，全天看守着鸣凤阁，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以后在王府里面，别再叫我圣女了。”</p>
小鸠儿眼神黯了黯，好半晌，方回道：“奴婢知道了。”</p>
在法华寺的时候，周围都是苗疆的人，小鸠儿脸上喜笑颜开的，跟着他们一口一个圣女的喊我，满是快活轻松的语调，甫回到了王府，她就得改口，和这众多大岳人一样。</p>
思量了许久，我最后还是决定，给娄高远送一封信过去。</p>
起初小鸠儿还在担心：“要是王爷见着了，要怎么办？”</p>
“我本也没有打算瞒他，他要看，你就直接给他看，他要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是。”</p>
那是一封很平常的书信，里面只有我对苗疆诸事的交托，只是一点，我特别提到了小鸠儿的父兄——我想让他带小鸠儿离开。</p>
荣靖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个甚么来。</p>
只要在这半个月内，我会设法让翁六带走小鸠儿，再把小鸠儿交到娄高远手里，人回到了苗疆之后，纵使荣靖的手伸得再长，届时也是鞭长莫及。</p>
信送了出去。</p>
等了几日后，荣靖那里没有半点儿的反应，又过了几天，我收到回信，简单几个字：已悉，保重。</p>
我便知娄高远懂了我的意思。</p>
当天晚上，荣靖公务繁忙，没有过来，我便让小鸠儿将窗扇上养的那盆柳穿鱼给搬了下来。</p>
翁六，他会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