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雪山谷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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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逼迫下，不断地有部落民死在路上，而楚原一开始还会为这些死去的人们默哀，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葬身山谷之中的时候，楚原只能选择别过了头，不去看自己背后的尸体。

    随着一步步接近卡斯尔的方向，楚原看见了一股微弱的青绿光芒。那股光芒正在变得越来越明亮，最终，洛依高尔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楚原的面前。

    面对楚原急迫的眼神，洛依高尔依然不紧不慢的扭动着身体，从他的身躯中散发出一股股发光的绿色烟雾，这些如同有生命一般的烟雾并没有被风所影响，而是如同蛇一般蜿蜒着飘向了那些难民们。

    烟雾避开了那些依然能够坚持的人，而是围绕在较为虚弱的部落民身边。楚原惊讶的发现，吸入了这些烟雾的人们虽然动作变得较为僵硬，但是似乎立刻重新拥有了力气一样，即使是濒死的人也有些重新爬了起来，缓慢但又坚定地走向卡斯尔。

    “这是什么？”感到惊异的楚原开口问道，如果洛依高尔的这种能力可以快速回复人的体力，那么在接下来对抗征战骑士的战争中，这种烟雾可以起到极大的作用。只是这看起来像是洛依高尔自身的特殊能力，看起来自己是无法学习了。

    听到了楚原的问话，洛依高尔默不作声的扭过身子，准备爬行回到卡斯尔部落，在转身时还不忘给了楚原一个十分人性化的白眼，仿佛楚原干了一件蠢事一样。而实际上使用语言而非精神力交流的楚原在这些正常的神看来，就是一个蠢货。

    “这是含有我血液的毒雾，也是我制造眷族的方式。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不足以将他们变成我的眷族。”无论洛依高尔有多么嫌弃楚原，他还是通过灵魂传音告诉了楚原，“这种烟雾会透支他们的潜力，他们会变的丑陋干瘪，性情凶暴，但是可以让他们先撑下去。”

    楚原听到洛依高尔的话，也沉默了下去。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保住了性命。当他们终于走过山路的最后一个弯道，进入了安全的地方时，楚原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背后的人已经少了大约十分之一。即使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他们望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信任，而这似乎触动了楚原体内的什么东西。

    猫会捉老鼠，狗嗅觉灵敏，猎豹善于奔跑。而每一个神也都有自己的特长。就楚原见到或接触到的来说，艾尔德里奇能够吞噬万物，洛依高尔可以控制毒雾，而楚原似乎除了一点点的寒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因为只要愿意，任何一位支配者都可以制造寒气，而且不会比楚原差。而当看到那些部落民们的眼神时，楚原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天赋能力。

    灵魂。即使所有神都可以轻松的玩弄灵魂，但是楚原天生比其他人更加优秀。无论是敏感地感觉到艾尔德里奇的气息、察觉小萝莉等人心情的差别，还是在战斗中用自己的大笑感染那些部落民，都是楚原控制灵魂能力的体现。在与这些人们交流的过程中，楚原也对他们有了一定的感情。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楚原觉醒了自己的能力。楚原只觉得瞬间仿佛就能够洞察一切人的心思，他们的痛苦疲惫、对自己的信任、对新生活的渴望……甚至只要楚原愿意，他伸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些人的灵魂。

    “你们将……与我同在。”楚原将视线放到雪越来越深厚的山谷之中，大多数死去的人灵魂正在迅速的消散，而楚原立刻将自己的精神力散发出去，将那些还没有消散的灵魂聚拢起来，吸进了自己的身体。

    “你们将证明选择我是值得的，即使死去，也能见证后代的幸福生活。”随着楚原的宣告，许多半透明的虚影显现在楚原身后，将楚原围在中央，如同是围绕北极星的诸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