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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夏言被吓了一跳,上前想扶她起来,没扶动,姜琴只一个劲地和她说对不起,和她说她不是真的嫌弃她,她其实很庆幸有她这么个儿媳妇,只是被愚昧蒙蔽了眼,沈靳没有和林雨有染,是她误会了,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沈靳是不知情的,求她原谅沈靳,然后述说着她走后沈靳的一蹶不振,央求她如果可以,就是托个梦也好,让沈靳见一见她,放下执念。
话里话外,夏言听明白了一个事,姜琴以为是她阴魂未散,进了她的梦里,她在借这个机会向她道歉。
夏言说不上什么心情,人有时真的蛮奇怪的动物,明明一开始心里怨得很,恨不得再也不见,可是看着那样一个老人老泪纵横地跪在眼前,忏悔痛哭,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不管,可是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心里也还梗着什么东西似的,她终是扶起了她,别的没说,只是轻声告诉她,她没有怪沈靳。
姜琴最后是对她感激着离开的。
从她们进屋沈靳就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开也没有进去打扰。
姜琴开门时他看了眼,叫了她一声“妈”,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身后的夏言身上。
夏言眼眶有些红,但神色还好,很平静。
沈靳留姜琴下来吃饭,姜琴没肯留下,一个人先回去了。
夏言和沈靳把做到一半的晚餐一起做完,而后一起吃的晚餐,一起刷的碗。
洗完最后一个碗,解下围裙时,夏言扭头冲沈靳笑笑:“感觉这一切幸福得像假的。”
沈靳也冲她笑笑,手伸向她,将她拉到身前,另一只手细细替她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言被他看得脸颊发热,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他轻语,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神缱绻。
“夏言,”他轻声叫她名字,“昨晚你告诉我说,这半年好像也在断断续续做梦一样,感觉整天被关在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不清醒。其实,这半年来,在我对我的行为无法解释的时候、比如突然拉你去结婚的时候,我感觉我也像做梦一样,梦到你走了,我整天颓废地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管童童,还去刨了你的坟,那种心痛的感觉很强烈,所以一开始我就隐约明白,你之于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只是这个厘清的过程漫长了些。”
他轻轻抱住了她,手掌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靠在胸口,脸颊轻蹭着她的发顶,好一会儿才哑声继续道:“我梦到的都是我切实经历着的,你梦到的也可能是你真实经历着的,或许你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醒不过来。”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夏言,回去吧。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而不是只有这短短的五年。我和童童还在等你,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夏言是被胸口的剧痛疼醒的,吃力掀开的眼睑收到刺目的光线又轻颤着闭上,但微小的动作还是惊动了旁边的人,脚步声走近,伴着“夏言”“夏言”的熟悉声音,男声女声混在一起。
夏言适应了光线强度的眼睛慢慢睁开,入目处是大片熟悉的白色,她微微转头,没有她和沈靳刚建立的熟悉小家,也没有沈靳,只有大片冷冰冰的白色,以及病床和医疗管子。
夏言一下慌乱,手胡乱伸着,被一只手掌握住。
纪沉俯下身,凑近,问她怎么了。
她惊慌问他:“这……这是哪?”
刚醒来的嗓子哑得不像她的。
纪沉告诉她是医院,她昏迷了三个多月,今天第一次醒来。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哽,醒来,意味着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哪一年?”沙哑的声音更显慌乱,头甚至微微仰起。
纪沉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握紧了她轻颤的手:“2016年啊,怎么了?”
“2016吗?”近乎呢喃的声音里,夏言脱力躺回枕头上,另一只手被握住,耳边是她母亲徐佳玉带泣的声音,庆幸着她的终于清醒,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怎么把大家吓坏了,以及医院无数次的病危通知书,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靳,她叱骂着沈靳的不是人,后悔当年把她嫁给他,而后絮叨的声音被纪沉打断。
纪沉担心看着她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俯身问她是不是哪里痛。
夏言摇头,哪里都痛,又好像哪里都不痛,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还活着,她该开心才是,可是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在漫长的昏迷里,做了一个关于沈靳关于爱情关于事业的美好梦境。
都是假的,“遇鉴”是假的,沈靳是假的,所有的甜蜜美好都是假的。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越流越凶,控也控不住,夏言不想哭的,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美梦戳破的难受几乎将她淹没,无声的哭泣慢慢变成难以自抑的低泣,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时间bug,老沈和大夏在大理写许愿纸那天是,老沈和夏言相识的那天,上一章末的老沈记得的日子是9.4
这章结婚的时间是9.6,刚好和当年结婚的时间线重合。
小夏和大夏,小沈和老沈都来了,给你们real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