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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唐烛又是一声大喝。
唐烛手臂上青筋暴起，抡起断剑，又一次砸在长剑之上。
铛！
墙角里的徐长卿捂住了耳朵。
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了。
咔嚓！
长剑竟被这股大力震成了碎片。
一力破万法！
清微道长瞠目结舌，愣了半晌，叹道：“小友，好大的力气。”
唐烛也不作答，身形一动。
缩地成寸。
唐烛瞬间出现在清微道长背后。
出剑。
断剑，搭上了清微道长的咽喉。
断剑的锋刃，距离清微道长的咽喉不足一寸，只需稍微一动，便可割开他的咽喉。
冰凉的触感，激得清微道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道长，你输了。”唐烛说道。
“哈哈哈哈。”清微道长的笑声，从唐烛背后传来。
唐烛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身前的清微道长，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徐长卿。
真正的清微道长，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床上，安逸地抿着茶水。
“障眼法?”唐烛皱眉。
“不是。”清微道长说道。
声音却是从唐烛身前传来的。
唐烛瞳孔猛然收缩。
身前的徐长卿，竟又换成了清微道长。
而唐烛的那一柄断剑，正抵在清微道长的咽喉要害。
唐烛猛然回头。
床上坐的人，果然换成了一脸茫然的徐长卿。
饶是唐烛眼力远超常人，一时也看不透清微道长究竟使了什么法子。
“这是什么道术?”唐烛问道。
“小友想学?”清微道长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唐烛定睛观瞧，身前的人，又换了徐长卿。
“原来如此。”唐烛身形暴起。
道剑。
一股强横无匹的剑气，一分为二。
一道射向徐长卿，一道射向清微道长。
唐烛这次下了死手。
剑气纵横。
有死无生。
嘭！
剑气入体。
清微道长和徐长卿像两棵被割断的韭菜，整齐地倒了下去。
两人被切做两段。
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果然瞒不过小友。”清微道长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唐烛猛地一闭眼睛，再一睁。
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拿断剑抵着清微道长的喉咙。
果然是幻术。
在唐烛说出那句“你输了”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是幻术。
“贫道有些不懂，小友为何发觉得如此快?”清微道长问道。
“那个道术，我看不懂。”唐烛说道。
“什么?”清微道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交换你和徐长卿位置的道法，我看不懂。”唐烛收回断剑，“我连魔尊重楼的法门，都可以学。却唯独看不穿道长的道术。这未免说不太通。”
“倒是贫道失策了。”清微道长说道，“小友……”
“道长，该换个称呼了。”唐烛说道。
“唐堡主，”清微道长说道，“蜀山一直超然世外，不参与世间俗务，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没事。你还不完，还有下一任蜀山掌门嘛！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又不收利息，总有一天能还清的。来来来，把这个签了。”唐烛拿出一纸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