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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为的默示即是沉默,而默示一旦有所作为,根据其行为即可确定其对世间万物的判决。”--安贲
那组电镜照片上显示出,培养皿中的“Duan”逐渐靠近默示病毒,但并没有接触到默示病毒,而后,默示病毒忽然开始剧烈颤动。
接下来,安贲将处于不稳定状态的默示病毒植入了已经失活的哺乳动物细胞中,默示开始迅速通过宿主细胞的DNA进行逆转录,然后将自己的DNA片段强行嵌入了宿主细胞的DNA,开始控制宿主细胞。
宿主细胞最终脱离了“假死”状态,完全受到默示控制。默示病毒控制着宿主细胞分裂,并不断合成新的默示病毒。
最令人震惊的是,被默示感染了的细胞具有了极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只要默示的DNA还有残留,它就可以迅速复原宿主细胞,并且控制宿主细胞分裂、重新创造细胞集合体。
也就是说,“默示”--“Apocalyptic”,可以实现基本的肉体受创后再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振兴生化实验室里,几名科学家正在做着研究。
“默示病毒只能感染死亡细胞吗?那它不就失去医用价值了吗?”问文海一边观察着组织切片的感染情况,一边问道。
“……准确地说,它可以激活细胞的再生。默示在感染细胞前是很脆弱的,正常的免疫系统可以轻而易举将其杀死。如果我们可以先让细胞陷入假死状态,那么默示就可以侵入细胞内了。”安贲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写着实验报告。
问文海抬起头望向安贲,推了一下眼镜:“默示是从‘Duan’诞生出来的,在‘Duan’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安贲摇了摇头:“默示只是‘Duan’的一种产物,我也是偶然发现的,‘Duan’似乎是受到了某种特殊刺激才会进行变异,进而产生病毒。”
安贲正在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前提条件是……我的理论正确的话。”
“这个实验室里还有人比你更聪明的人吗?”问文海这句话一说完,在场的大家都笑了。
安贲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打着字。
傍晚,安贲和问文海在基地附近散步。
“如果我们想让默示投入医疗使用,就必须解决它只能感染死亡细胞这一问题。”问文海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支烟。
安贲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抬头看着天说:“说来也怪,病毒向来都只能利用活细胞,默示却只能利用死亡细胞。一般的病毒之所以会结晶,就是为了方便自己逃逸出死亡细胞寻找下一个宿主,可是默示却……”
突然,问文海停住了脚步:“或许我们可以利用病人已经坏死的细胞来控制其坏死的肌体进行再造?”
“太危险了,”安贲摇摇头,“默示好歹也算是一种病毒,它的威力你也看见了,万一……”
“万一什么?”问文海笑了,“你忘记了默示连最简单的免疫系统都不能突破这个事实了吗?正常的细胞是不会受到感染的。”
安贲沉默了良久,说:“那等我去写个报告,申请上级批准我们进行动物试验。”
问文海皱着眉头抽了口烟,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你觉得那帮老顽固会相信用病毒能救人吗?别傻了。一只小白鼠就够了,我们自己去试验。”
“这怎么可以!”安贲大惊失色,“万一出了问题……”
“啪”,问文海把手搭在了安贲的肩膀上,“安贲,你的野心真是对不起你这颗聪明的脑袋啊。”
问文海问安贲:“你真的明白默示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利用默示把落后于克苏鲁的那几十年给补救回来!不然我们留学回国是为了什么?”
“你要是按流程写报告,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天,甚至不知道这个项目会不会被批准。我们等得起,时代等得起吗?默示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即便是结晶体状态也很脆弱,我们根本不敢保证它明天是不是还‘醒’着!你已经握着改变人类命运的钥匙了,为什么还要踌躇?”
安贲的目光变得冷毅起来,他瞪着问文海说:“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激动?但是默示是‘Duan’的产物,‘Duan’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堕落人间的恶魔!它曾经在战争中杀死了多少人你应该清楚!换句话说,默示就是恶魔之子,即便它很脆弱,但是一旦它嗜了血,你能保证它完全不出差错吗?!”
问文海叼着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随和到没有脾气的安贲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说:“也对,也对。你才是项目负责人,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安贲长舒一口气:“抱歉,有些激动了……”
问文海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泛着橘红的天色,裹紧了白大褂说:“有点冷了,回去吧。”
“嗯。”
罗布泊的寒风撩动着问文海的白大褂,他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望着安贲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轻轻说了声:“抱歉。”
风声过后,再无言语。
第二天一早,问文海急匆匆地敲开了安贲的房门。
“安贲!基因测序的结果出来了!两百万份样本里,只有一个人合适,你猜是谁!”
“谁?”安贲揉着惺忪睡眼。
“你啊!哈哈哈!”问文海一把把安贲从床上拉了起来,“上头让我现在就带你去地下实验室,前辈们准备开始复原鬼湿婆了!”
“啊啊啊?”安贲完全没搞清状况,就被问文海拖到了手术室里。
安贲再次睁开双眼时正好是在夜里,安贲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他望了一眼床边的钟表,然后起身揉了揉脑袋:“我昏迷了六天?”
护士呢?安贲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的身上还连接着许多输液管。
然而当他下一秒清醒过来时,安贲的大脑瞬间就被恐惧占据了,阵阵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
安贲看见实验室的地上躺着几位医生,他们的内脏从身体里被撕扯了出来,到处都是血水。
安贲的瞳孔猛地一扩,一口胃酸涌上了他的喉头。
“什,什么情况!”安贲扯掉身上的输液管翻滚到了地上,他赤裸着上身,看着满手的血污。
“啊!!”安贲尖叫了起来,“人呢!来人啊!”
安贲慌张地站了起来,他赤脚踩在湿滑的血里跑出了实验室,然而外面的景象却再次让他双膝一软。安贲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不只是医生,护士和驻守的军人、军官……他们全部死在了实验室外面,血肉模糊。
没有灯光,安贲尖叫着,他崩溃地跑向地下实验室的出口,发现那面厚重的安全门上被硬生生开了个洞。
安贲顾不上多想,他冲出门外,顺着楼梯爬到了地面以上的基地内。窗外的罗布泊被沉沦的夜色浸透,惨白的月光倾泻而下。
“嘭!”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安贲听见了枪响,他向着枪响的方向跑去。
“怪物,老子跟你同归于尽!”一名士兵含着泪对着面前一只三眼四手的怪物射击着,可是直到子弹耗尽,他也没能击中这只速度极快的怪物。
这嗜杀的怪物正是鬼湿婆。
鬼湿婆突然冲向士兵,还没等士兵拉开手榴弹,他就已经用手将士兵的胸膛整个贯穿了,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士兵咳出一口血:“你他……妈的……”
鬼湿婆把士兵的尸体甩在了地上,他突然侧过身一瞟,看见了正在不住颤栗的安贲。
安贲被眼前这个怪物吓得坐到了地上,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窗外还残留的一丝惨淡的光线照在鬼湿婆的侧脸上,勾勒出他鬼魅般的轮廓。鬼湿婆慢慢靠近安贲,安贲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啪!”一枚子弹打中了鬼湿婆的右肩。
“安贲,快跑!!”问文海冲着安贲大声喊道。
安贲瞳孔猛地张开,他如梦初醒般大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
鬼湿婆抬眼望去,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沾着血渍的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安贲背后,正喘着粗气端着手枪。
“文海……”安贲含着泪回头望去。
鬼湿婆俯身一跃,他瞬间便绕到了问文海的身后,狰狞地一笑,伸出手猛地向前一刺。
安贲猛地一回头,他看见问文海的胸膛已经被鬼湿婆用手贯穿了,鬼湿婆的手从问文海的胸口伸出来,手里握着一颗血淋淋的正在跳动着的心脏。
“文海!!”安贲大叫着,慌乱地想爬起来,却又滑倒在了满地的血水中。
鬼湿婆用那只手将问文海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猛地把问文海的尸体甩在了一旁,然后走到安贲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安贲。安贲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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