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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后, 你和我在一个棺材里吧……”一个年老的手握住另一只同样充满沧桑的手。
须臾, 另一个声音嗤笑:“你个昏君!也不嫌挤?”
重承天从梦中醒来,外面已经天色大亮,那个梦清晰的如身临其境, 却又模糊的连两个人的脸都看不清。只是依稀感到,那个时候好像是自己将死之际, 心里对自己拉着的那个人是不舍却又是满满的幸福,竟然还许诺下辈子, 这让不相信鬼神一说的重承天嗤之以鼻。
重承天冲了一个冷水澡, 看着浴室镜子里微拧着眉的脸,又忆起之前的梦,忽然有种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电话嘟嘟的响了起来, 打断了他的思绪看, 重承天一整神情,让自己看起来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喂?”
“那个, 经理, 今天是公司去帝都旅行的日子,我是来接您去机场的老王,还有什么要特别准备的么?”电话另一边的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我这就下去。”重承天看了看自己放在外面的行李箱,忽然有些暗恼, 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差点耽误了正事。下了楼上了车,重承天轻点了一下头:“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司机看着坐在后座新上任的面沉如水的总经理,心下轻吁了一口气, 这个经理是美国方面派来的,年纪轻轻却极有手腕,这不是刚来了不到半年就把他们这帮懒散惯的人,逼得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好不容易到了年底这铁面经理才终于放话了,公司出钱,集体去帝都旅游,惊得一群人差点掉了下巴。
司机刚思及此处,却见前面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幸好他及时踩住了刹车,巨大的惯性还是使车向前冲了一段,刺耳的刹车声骤停,司机看了看向车前面,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刮倒人了。
“怎么回事儿?”重承天沉声道。
那司机也吓了一跳,这前面是个小路口,刚绿灯,却有人突然窜了出来,司机急忙回神:“经理……我去看看……”
“嗯”无非就是赔点医药费的事儿,重承天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你没事儿吧?”这附近总是有些人闯了红灯,然后故意讹人的,所以这司机语气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看到那个人竟然是个光头,老王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他的话,那男子抬头,看起来是个不到二十岁学生样的大男生,面容清秀,穿着简单的沙滩短裤和大t恤,一个光头分外的惹眼。只是那人的面容上带着怒气与他那精瘦的身材完全不搭:“你怎么开车的!”
“是你闯了红灯!”司机高了一个声调。
“你转弯都不打转向灯的啊!”那人也毫不示弱的喊了回去。
“怎么回事儿?”坐在车上的重承天看了看手表,终于不耐的推门下车了,“给他些钱,赶紧走吧。”
“是”那司机看自己老板也下车了,然后急忙从钱包里掏出来五百块钱,“快点儿走吧,这钱怎么也够你看病了吧!”
那人定定的看着重承天:“你是老板?”那人轻笑了一下,却是不屑,走到重承天的面前,“以后呢,管好你的狗!”说完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那白色宝马的车门上,又把钱塞在重承天的手里,还刻意攥了一下重承天的手,“爷赏你修车了,不用找了。”边说边笑着,嘴角一个小痣看起来竟像是活了一般,衬着那个笑意,竟是让重承天心跳倏然加速。
“……经理”老王看着那人边咒骂边一瘸一拐走着的背影,又看着自家经理有些呆愣的表情,轻咳了一下出声,“那个,车怎么办?”
重承天压下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算我的账上,走吧。”临上车前,又望了一下刚才那人走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要是长发就好了的感叹,想完重承天又暗自唾骂一下自己,一定是晚上那个无聊的梦闹的。
而另一边,奉唯远边骂着边往自己的居所走着,其实伤不是很严重,要不是昨天自己的车拿去保养了,然后柳笑那个家伙早就跑了,他也不至于大早上的从俱乐部走回家,本来以为离得不是很远,无非就是累点儿罢了,谁知道他个懒人好不容易勤快一回,还被车给刮了,刮了也就算了,那人是什么表情?奉唯远又想起那崭新的宝马车上的凹陷,只觉得自己下脚有些太轻了。
忽然一阵悠扬的古琴声响起,奉唯远用自己没蹭破皮的那只手掏着兜,样子有些滑稽,掏出电话看都没看就接听:“大哥”
“不是说今天让你来帝都么?你上飞机了么?”电话那边清越的男音响起,才让奉唯远想起今天自己起早的原因来。
“不就是一场拍卖会么,干嘛非要我去啊。”奉唯远有些无奈,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另只手按着门上的密码。
那边的男人声音有些无奈:“都和你说过了,这次拍卖会有一块对你以后运势很有助益的玉佩,具体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如今咱们奉神族的神力越发的不及先祖了,尤其是像你这种有天赋却又犯懒不想学的……”
奉唯远暗自翻了个白眼:“stop……大哥,时间要到了,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电话那边的男人像是猜到了似的:“我告诉钟点工的李姨帮你准备了,就怕你起不来,我还知道你的‘爱骑’去维修,帮你叫了车,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马上拿着东西到机场!”
奉唯远挂了电话,懊恼的看了看放在门口的收拾好的东西,也没换衣服,就穿着他那身极为“休闲”的衣服就去了机场。
奉唯远是被空姐叫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了飞机。来接机的奉桦看着眼前的自家弟弟,有些无奈:“你经营那么大的俱乐部,难道天天就穿着这身衣服?!”
“是啊”奉唯远不以为意,推了推鼻子上的蛤蟆镜,眼底是掩不住的困意,“这身不是舒服么。”
“……”奉桦无奈,“拍卖会是晚上的,你现在要不要到处转转?”
“不要,我要睡觉……”果然不出奉桦所料,奉唯远打了好大一个哈欠,又摸了摸自己为了省事理的光头,“晚上再说吧。”说完就往外走。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奉唯远,声音有些耳熟,尤其是叫的内容,让奉唯远眼镜后的大眼睛轻眯了一下,那个人喊得是:“那个光头”
其实喊完了,重承天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周围的员工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一项严厉有余活跃不足的自己,而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完全是违背了自己做事的的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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