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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幻想也是一种病,得治!”
见凤九歌附身靠近,君揽月低低笑了一声,如玉的脸上一片暖人心脾的笑意,使那张如玉的容颜越发显得如诗如画。
“怎么又渗出血了?”凤九歌拆了绷带,皱眉看着伤口,那明明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许。
“刚刚起身的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君揽月抿了抿唇轻轻道。
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君揽月,凉凉道:“你确定你伤的不是脑子?”从怀中摸出一张锦帕沾了水,按过君揽月的身子,为他细细的处理伤口上的血迹。
君揽月侧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坐在软榻之上沉默不语。
重新包扎好伤口,凤九歌起身朝桌前走去,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有五日就是百花宴了。”
“嗯。”君揽月淡淡应了一下,低头把衣服重新穿上。
凤九歌见状,朝门外喊道:“墨轻,把东西收下去。”
门外墨轻推门而进,收拾了小桌上的铜盘,在要退出去时,开口询问:“王妃可是要传膳?”轻轻撇了一眼君揽月,又道:“主子也还饿着的。”
凤九歌闻言看向君揽月,他不知道吃饭的么?
见君揽月不看她,对着墨轻道:“端进来吧。”
“是,王妃。”墨轻应了一声,端着手里的铜盘退了出去。
系好最后一根丝带,君揽月起身缓步走到凤九歌身旁坐下,“百花宴上,阿九要小心些。”
“你怕皇上会对我动手?”凤九歌看着君揽月道。
“他还没那么蠢,只是有些人就说不准了。”君揽月摇头。
有些人?
凤九歌双眸微微一眯,心下了然,轻哼一声,“给她个胆子!”
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么?那么她不防亲自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子,那绝艳的小脸上毫不掩饰的卷狂,君揽月唇角微勾,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他突然感到庆幸,他庆幸她现在是他的妻,更庆幸的是当年皇兄的决定,如果不是皇兄的遗诏,他是不是会就此错过她?
她现在不喜他,他不怕,因为他们有一生的时间,他就怕错过了她……
“主子,是否现在传膳?”门外墨轻的声音传来。
“端上来吧。”君揽月对着门外吩咐道。
听到君揽月的吩咐,墨轻立马领着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今日沈三让人快马从禹城送来的海产,为了保持鲜嫩,跑死了三匹好马,阿九尝尝看。”君揽月端过一碗海鲜粥,轻轻放到凤九歌面前。
居然是海鲜!
凤九歌双眸亮了亮,前世她生在沿海城市,从小就爱吃海鲜,自到了这个世界后,依然改不掉这个习惯,在沧澜山的时候,因沧澜山在东海之东,也是靠海而生,所以海鲜到没断过,自从出了沧澜山,她就没吃过了,今日墨轻刚刚端着饭菜进来时,她就隐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提还好,如今看到后,果然觉得馋了。
见凤九歌一双桃花眸亮晶晶的,犹如夜空里闪烁的星辰,君揽月轻笑一声,“原来阿九爱吃这个,看来沈三今日倒是送对了。”
端过面前的海鲜粥,凤九歌轻轻喝了一口,一双桃花眸眯了眯,愉悦道:“嗯,是这个味,好几个月没吃着了,果然还是这些对我的口。”
君揽月眸光微闪,好几个月?他似乎记得,她是刚醒来不久的人吧,好几个月之前都还沉睡不醒呢!
似乎看见爱吃的海鲜,凤九歌心情好了不少,拿过银筷,夹了一片葱爆蟹肉,边吃边道:“唔,你这府里的厨子手艺还不错,都快赶上兰因的手艺了。”凤九歌银筷一转,朝那盘扇贝夹去,在沧澜山的时候,兰因做的海鲜是味道最好的,凤九歌边吃边想,要不要等把那几个私自出来的人逮到后,罚兰因天天给她做海鲜吃。
兰因?
君揽月听到她口中这个陌生的名字时挑了挑眉,“阿九以前经常吃?”
“嗯,天天吃。”凤九歌点头,就算天天都吃,她都没觉得腻味呢。
“整个璃渊就靠海的城镇不少,但是离帝京最近的只有禹城,就是最近的禹城,快马加鞭不停歇的回来,也得一日一夜。”君揽月笑看着凤九歌淡淡道。
凤九歌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避讳,诚实道:“沧澜山在东海上。”
君揽月唇角笑意更深了深,所以……帝师府对外宣称倾城郡主一直久病沉睡不醒,其实是人不在帝京。
“难怪阿九跟无忧公子是师兄妹。”君揽月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也知道她的伪装,却从未想过她居然一直是在沧澜山。
凤九歌默了默,然后幽幽道:“真不想有这么个师兄啊。”
君揽月挑眉看着她,只见凤九歌似想到什么,身子轻轻一抖,然后面无表情道:“太黑了!”
君揽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蟹肉,淡淡道:“据我看来,无忧公子对阿九很不错的,相比之公子无邪,应该更好相处才是。”
凤九歌的手一顿,然后瞪了他一眼,“无邪比无忧更好!”
“天下都传公子无邪性情古怪,公子无忧清逸无尘。”君揽月看了凤九歌一眼提醒道。
凤九歌嗤笑一声,“性情古怪那只是对外人而已。”端起海鲜粥,又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认真的看着君揽月,肯定道:“相信我,无邪更好!”
“看来阿九对公子无邪倒是最亲近了?”君揽月挑眉。
“嗯,非常亲近!”凤九歌想,能不亲近么,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那倒是想见见他了。”君揽月眸光一暗,不甚在意的轻轻道。
……
二人用过饭之后,君揽月进暗室内沐浴,凤九歌摸着微撑的肚子,懒懒地爬上了床,就着被子往里侧滚了滚,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盯着床帐顶出神的计算着那私自出沧澜山的几人应该到了哪里。
君揽月出来后,就看见抱着被子看着床帐顶出神的某人,挑了挑眉,朝床边走去。
站在床边,看着凤九歌,“若是睡不着,就起来对我对弈一局如何?”刚吃完就睡,也不怕积食的么。
凤九歌一听‘对弈’二字,立马摇头:“不下,我睡得着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打死她都不想跟这个人下棋了,太累了,不仅心累,脑子也累,她可不愿意。
“既然睡得着,那就睡吧。”君揽月脱掉靴子,跟着上了床,然后看了里侧闭目装睡的人一眼,眸子里笑意一闪,淡淡道:“其实跟你下棋,我也觉得很累!”
凤九歌闻言立即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跟狐狸似的,还是成了精的狐狸!她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轻笑一声,君揽月眸光一暖,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温声道:“睡吧,我可是伤员,得好好休息。”
凤九歌双眼一黑,本来想打开那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却听见君揽月温润的嗓音后,眼睛眨了眨,却难得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那长长的睫毛轻轻划过自己的掌心,君揽月心头微动,那只附在她眼睛上的手,轻轻一颤,掌心微烫,须臾,慢慢收回手,深深地看了凤九歌一眼,转头看向窗边的烛台,抬手轻轻一挥,屋内顿时暗了下来,缓缓躺下身子,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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