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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深处而去,他原身姿笔挺肩宽腿长兼之气势极盛,可天地浩荡,一人何等渺小。
此情此景看在师攸宁眼中,只觉他孤单难言,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漫天无情的风雪冰寒所包裹。
这一刻,师攸宁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提起裙摆追了上去,风雪砸在脸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焦灼。
“无咎,你等等我,无咎……”
长孙怀德不曾回头,虽然身后小丫头的呼喊让他几次顿了脚步,可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下次她还不知要胆大的做出什么来,他不怕他闯祸,不怕他算计别人,可他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他照看不到的地方为人所害。
他想让师攸宁明白,保全自身,爱护自身,才是对他最大的爱意。
如此想着,长孙怀德自觉心肠硬了下来,反倒加快了脚步,可是迈出不过七八步,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他转过头,小小的人儿被大红的披风裹在雪地里再显眼不过,原本追着他的人这会儿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拧着眉头,手捂着脚腕似乎是崴了脚。
长孙怀德匆匆忙忙回过身去:“伤到哪里?很痛?”
疼是真疼!
师攸宁自个使劲掐过的手臂内侧还隐隐作痛,好在效果真是酸爽。
她瞪大一双婆娑泪眼:“无咎,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了?我不该以身犯险,我真的知道错了!”
长孙怀德叹息一声,手掌托着师攸宁的脚腕查看。
苦肉计成功的师攸宁紧紧拽着眼前人的袖口,蔫哒哒道:“父亲待我不好,我到了外祖母家,可外祖母最后还是要利用我,如今我又到了庄学士家,如今咱们马上要成婚了,你要是不理我,那我该往何处去?“
长孙怀德自幼习武,最初的急切过后便知坐在地上含着两包泪的小丫头半点事都没有,他也不戳破她,只将人原地打横抱起往来路去。
呼-----
师攸宁轻吐了口气,爪子扒拉来扒拉去的攀上了长孙怀德的脖颈,后者并未说话,可揽着她腰的手臂却更收紧了些。
林歌远远看着自家王爷这会儿已又化成绕指柔,不由自我安慰的叹道:“王爷在外英明神武,如此,在内宅上声气弱一些也没什么。”
师攸宁忏悔检讨什么的能说的天花乱坠,可要真老实的认错却口拙的很,期期艾艾的道:“不就是贤良淑德贞静端庄么,无咎,我努力……”
“这样就很好。”长孙怀德不欲逼她太过,终于开口:“但有一点,在本王顾及不到之地不得胡来!”
师攸宁点头似捣蒜。
送走了晋安帝后,皇后在内室静坐了许久,赈灾粮款的事太子虽未波及,但她娘家兄长却被罢了官,方才太子来请安皇上连见都未见便遣了人回去,长此以往太子未必不会失去圣宠,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皇后不知道的是,召见师攸宁一事她已踩了长孙怀德。
大雪下了整整半月,渐渐地冻死的人越来越多,来京城讨生活的人也每日都在增加,竟是几十年难遇的雪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