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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下昏睡不醒,毒瘾发作时都会在梦中痉挛,巴图尔坦日日清醒,需要多大的意志才能做到:“可汗,恕我多问一句,您可是要严惩这个始作俑者?”
“自然是要严惩,只是我对她还有未还的恩情,我今天已经去警告过了她,如果她不再犯错,我就原谅她这一次。若是她日后还敢再犯,我定然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巴图尔坦的话,如黑夜中的闪电,劈中了守在帐篷门口的乌日娜。
巴图尔坦口中说的她指的是水灵,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乌日娜却只当巴图尔坦发现了自己的伎俩,却看在哥哥阿木尔的情面上对她容忍了一次,心跳的快到嗓子眼的她捂着嘴巴蹑手蹑脚的离开,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帐篷,立刻休书给阿木尔,信上写着:“阿哈,我们谋划控制其木格一事已经败露,万勿再生波澜,免遭灭族之祸。”
信件在苍鹰的脚踝上飞过蓝天,很快落在了阿木尔的手中。
阿木尔震惊的坐在曾经漫都拉图的宝座上,闭上了眼睛:“看来,这蔑儿乞德家的草原和水源地确实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想要安稳的坐享它,必须要安分守己才可以。”
阿木尔很早就知道巴图尔坦的狠决,无论是满楚古德的刺杀,还是孛儿只斤的内乱,他都处理那样得心应手,仿佛蓄谋了很久一样。别人都以为这是长生天对巴图尔坦的眷顾,只有当时在场的阿木尔才知道,这是巴图尔坦的气势,是巴图如图的敏锐的决策带来的胜利。阿木尔回过头又想了想自己,如果没有遇上巴图尔坦,许是自己依旧在做谁的奴隶,为了讨好主人使尽浑身解数,如果没有巴图尔坦,自己定然已经死在了满楚古德那日松的刀下,如果没有巴图尔坦,自己哪里来的现在的族长之位,如何能恢复海那赫姓氏的荣耀。
阿木尔深深的懊悔,是自己太贪心,有了族长之尊后,就想要更多的权利地位,可是幸好妹妹乌日娜的来信阻止了自己即将送出去的计划,幸好一切都来得及,不然海那赫的鲜血会再次染红蔑儿乞德的草原。阿木尔如劫后余生一般抚摸着胸口,将乌日娜的书信投进了火盆,让这个计谋还没有开始就消失在火焰中。
好久没有喜事的海拉苏迎来了一位兀良哈家的使者,他带来了巴图尔坦母亲哈森和弟弟拔都的消息。
拔都的妻子孛儿只斤莎林娜怀上了拔都的孩子,明年的秋天就会出生。母亲哈森十分的开心,问巴图尔坦什么时候能够有自己的孩子。
巴图尔坦安顿好了兀良哈家的使者,一个人在箭场射箭,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子嗣,正在思索,下人来报,乌莹公主怀孕了。
巴图尔坦想起以前自己狠心抛弃的孩子,乌莹这次怀上的孩子,让他开心的骑马转了一圈,飞快的跑进了她的帐篷:“乌莹,你怀孕了吗?”
乌莹在巴图尔坦进来之前是满脸的慈爱,满心的欢喜,可巴图尔坦冲进来的瞬间,乌莹的脸上都蒙上了担忧还有恐惧之色。
乌莹脸上这一喜一惊的转换,没有逃过巴图尔坦的双眼,巴图尔坦心中的喜悦去了些,想起前一次乌莹的孩子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冷酷和丢掉的,语气也就又柔和了几分:“乌莹,这是我的嫡长子。”
乌莹此时已经懂得了隐忍,心中虽然惧怕,但是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强行了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可汗,高勒奇来看过了,说我需要静养。”
巴图尔坦听出了乌莹言语中的拒接之意,站起身,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恨的,可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并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去谋害一个孩子,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孩子。”
巴图尔坦转身走出了帐篷,乌莹没有阻拦,她并不是不想相信巴图尔坦,可是她更相信自己。
息奴看见乌莹失落,劝说道:“公主你这又是何苦?明明爱慕可汗,如今有了他的孩子,他如此欢心的来看你,你何必将他赶走?”
息奴的话是说给乌莹听,也是说给站在外帐并未离去的巴图尔坦听的。
乌莹并不知道巴图尔坦没有走,摇摇头,叹息:“爱慕又如何,爱慕也不能阻止他的三妻四妾。只有孩子生下来,养大他,才是实实在在的依靠,息奴,我如今终于又有亲人了。”
巴图尔坦听见乌莹的话,知道了自己在乌莹心里的分量,心生不悦的离开了她的帐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