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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严肃是一种能被传染的情绪，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大厅里转眼便充斥了压抑。
“庖甲！你们别吓我啊！你们到底去看到了什么？”秦舞阳大声问道。
墨家讲究‘兼爱’、‘非攻’、‘明鬼’，其中的‘明鬼’的意思便是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在冥冥之中注视着凡人的。
也可以理解为‘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了什么哪怕别人不知道，也会有鬼神看在眼里’。
因此墨家弟子们甚至要比阴阳家的神棍们还要更加迷信。
墨家为什么跟阴阳家是死敌？还不是因为墨家的人使用科学（机关术），却崇拜神明。
而阴阳家却恰恰相反，他们自命为神，却崇拜科学（炼金术）。
总而言之，神这一概念对墨家弟子们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虽然谁都没见过，但他们全都相信神明真的存在。
这大梁山脉自古以来就有着各式各样的神话传说。
既然传说中神的使者山魈现身了，如果这东西是真的，那么哪怕出现了神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神祇，反正非常可怕，当时我都差点跪了！”庖甲也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总之越想越觉得可疑。
那两人给人的那种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有那女子异于常人的穿着，最重要的是，那种高贵威严的气质以及那可怕到不可思议的气势威压。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着阴阳家那些神棍的先例，没准庖甲都会认定那就是神明！
“控制着山魈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少年，以少年为主，看起来都非常年轻，他们说攻打那些山贼是为了替天行道，还要我们十天以内把山贼们交出去。”
“替天行道？”墨家弟子们表情都有些怪异。
“他们最可疑的地方便是，当他们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便感觉到有一座大山压在了我们面前。”庖甲说到这里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说的是这样？”秦舞阳说完便开始运转内力。
在场习过武的墨家弟子们便全都能感应到从秦舞阳身上传来的阵阵压力。
内力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另类的生物磁场，磁场间都是能够相互感应的，弱小的一方会从强大的一方上感受到压力，武者们通常就喜欢用这种方法在开打之前估算对方实力。
不过这种压力会受到天时地利人和的影响，不算准确，而且身居高位或者气魄过人的一些人也会有这种压迫力，这便是所谓的气势威压。
“没错，但却强大了无数倍，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年幼时遇到过的一只猛虎，被它看到后我就一动都不敢动，就像是身体被定住了一般，浑身都变得非常沉重。”
庖甲将当时感到到的念动力压力描述了出来，以他的见识还分不清念动力与内力的区别，只能以常识去判断。
“比之巨子如何？”
“天地之别，在巨子面前我等虽有压力却也能行动自如，但是在那两人面前，却感觉那种压力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身体，如同被人用内力禁锢住了全身。”
“听说道家的‘天地失色’好像就能做到这一点。”
“那绝不是功法造成的，我们完全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点内力。”
总而言之，在场的墨家弟子们见庖甲三人都异口同声认为对方邪乎，他们如何还敢轻视对方。
“把那些被攻破的山寨的那几名逃兵找来，他们见过对方出手，问问便可！”
秦舞阳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这三天来每攻破一座山寨总有些离得远的山贼们能够逃过一劫，他们中有一些跑到了其他山寨寻求保护。
或者说后面那些山寨之所以连打都不打就逃了，正是因为从他们口中知道了韩啸方的战力绝不是山寨能够抵挡的。
把那些逃兵叫来一问，得到的答案却越来越离谱。
什么女魔王只是看了一眼，他们山寨就被灭了。
再或者是女妖精最口气就把几十个人的魂魄钩了去。
又或者是山神娘娘发怒，让他们山寨受到了天罚等等。
墨寨众人听的是头昏脑涨也不知道该信谁的，只能将他们带下去分开询问，再将他们所有人的情报汇总起来取个平均值。
最后从十几套说辞里墨寨众人挑选出其中有重复的共同点后，对于情况有了一个大概认知。
首先那些绿色的怪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山魈，因为据许多山贼所言，他们都听过那些怪物自称自己是山魈，跑到他们寨子前面去索要供奉。
刚开始看到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出现，各山贼都不敢妄动，基本都送上供奉息事宁人，可惜山魈们贪得无厌，竟然反复讨要。
最后各山寨忍无可忍下，才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