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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黄色便装,怎么看都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一般隆重,衣服的前胸,满是菊花瓣状的装饰物,层层叠叠的裙摆也没逃脱厄运,最外一层被缝上了一层黄色的…。鸟毛,一双黄色的绣花鞋面儿上,不出意外的是一朵金灿灿的大菊花儿……
水无绝面具下的俊颜那叫一个抽啊,这姑娘的审美还真不是一般……另类,恩对,是另类。
“就是你托人找我?”水无绝的嗓音清澈如泉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禁让童菊花眼前一亮。
挺挺不算太饱满的小胸脯,端着郡主的架子,也没等对方客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茶桌边说:“江湖第一杀手烈焰,听说没有你杀不了的人?”声音中满是高傲的语气。
“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只要时间不是太仓促的话,付了定金,就等着收人头吧。”如果对方不是慕容兰的话,确实理应如此。
烈焰的规矩就是:不杀老弱妇孺、不杀佛门弟子、不杀大善之人,其余均可,妇指的是普通妇女,慕容兰已经算是彪悍少妇了,虽然人家其实还没和某王爷行夫妻之实。
童菊花眼底闪过一丝窃喜,好像慕容兰的人头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般。
“好,三天的时间!你开价吧!”童菊花为了杀掉慕容兰,可谓是已经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了,根据前两天的传言,瑾王府一辆马车都价值万金,只要能嫁给纳兰瑾,自然是荣华富贵一辈子,谁还在乎那点儿小钱儿啊。
“一百万两……黄金。”水无绝说一百万两的时候,童菊花是松口气的表情,而房顶上被议论自己人头价格的某女,则是额头青筋暴起,混蛋!老娘就值一百万两?
但是当二人听清后面两个字的时候……慕容兰笑了,这还差不多!某郡主气的就差直接掀桌子了!
但是转念一想到烈焰的身份……自己还不想那么早去见阎王,于是咬着牙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一些,听说翔龙宫宫主的妹妹人头,你才开价十万两黄金,慕容兰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而已,用得着一百万两黄金吗?这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这回轮到烈焰笑了,看来这菊花儿妹的下场不会比昨天那个太子好。
慕容兰心中的草泥马已经不是狂奔了,而是集体在地上笑得打滚儿……头顶上一排乌鸦飞过,某女在心里疯狂的一边踩烂菊花,一边说:你丫的才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
纳兰瑾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这女人真是活腻了,按照他的脾气,直接解决了就好了,以绝后患,可自家娘子偏喜欢让人家生不如死,说这是整人的最高境界……
烈焰收敛了笑意,他可不想被某个妻奴修理,于是正色说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一百万两黄金自然有这个价格的意义,而且我的规矩是只收全款。”
的确有意义!这是玄武上午才帮他查到的,这个金额是童菊花几乎全部的家当,她虽然小心的分别存了三个钱庄,但还是被平时基本不说话,却多干活儿的玄武挖了出来。
童菊花一咬牙:“好,成交!但是本郡主现在只有五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剩下的一会儿派人去给你取来。”说完,从用金线绣着菊花图案的袖口掏出厚厚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很肉痛的心里暗暗嘀咕:还好自己有所准备,否则又要让慕容兰多活一天了。
某郡主恨不得烈焰现在就去干掉慕容兰,她就可以立刻回宫去求柔妃,将她许配给纳兰瑾。
所以虽然几乎全部家当就这么没了,但花的值,花的很爽!
烈焰兰看着童菊花暗爽的样子也在心里暗暗嘀咕,妹子,看在你大出血的份儿上,到时候就算不爽,我也拜托慕容兰务必一定要让你爽到底。
“你把剩下的今天晚饭前就准备好,我这两天就会随时下手,好了,我要准备了。”烈焰说完,将一后叠银票收好,用眼神示意:你可以走了。
童菊花见烈焰收了钱就开始打发人,没好气的瞪了烈焰一眼,想她堂堂郡主,自己还不愿意赖在这里呢,什么破地方啊!
不就是……就是……装修比她的郡主殿……略微好那么一丁丁点点么,牛什么啊!
某郡主暗暗在心里发誓,嫁给纳兰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让他给自己建造一所用黄色水晶堆砌的屋子,然后院子里面种满各种菊花……
“你怎么还不走?”烈焰看着哈喇子快流出来的童菊花,声音冷了几分,自己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黄灿灿的让人头疼。
某郡主的幻想泡泡被无情地戳破,但是,丢啥也不能丢面子,于是,扬着高傲的下巴,好似一只带着菊花儿的花孔雀般,一扭一扭的走出了房间。
地下还留下两根鲜黄的鸟毛,看的烈焰嘴角抽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纳兰瑾揽着慕容兰的小腰就进来了,瞥了眼地上的鸟毛贼兮兮的说:“好歹这钱也是因为我才拿到的,看在这场戏你也有参与的份儿上,我七,你三!”某女一锤子定音。
“凭什么?五五分!”自己还要攒老婆本儿呢,他可舍不得以后还让朱雀给这黑心的两口子卖命。
慕容兰听完,对着水无绝笑的那叫一个甜美,某男顿时感觉似乎有啥不太好的事儿要发生,下一刻……
“相公……人家看那紫妖孽不错,无论外表还是身份,都配得上咱家朱雀,不如找个时间就把事儿办了吧。”某女的声音已经让他酥了三分,再加上小爪子不安分的在纳兰瑾胸前画着圈圈,眼睛眨啊眨,刺啦刺啦放着不低于200伏的电压,让一向淡定的某王爷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但是感觉很爽……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电晕。
“夫人说怎样就怎样。”似乎这句话成了某王爷的口头禅,妻奴本质再次暴露无遗。
慕容兰得瑟无比的对着水无绝一挑眉,赤果果的挑衅!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七三,成交!”水无绝咬牙切齿的回答,为了他家雀雀,忍了!呜呜…自己怎么认识这黑心的两口子啊!
接下来,水无绝和慕容兰二人开始分赃,并且初步探讨如何恶整菊花儿妹!
用慕容兰的话说就是:咱是文明人,能不动粗就不动粗,生不如死就好了!
一旁的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儿……
三人一起聊天打屁,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纳兰瑾最先察觉到了什么,开口对二人说:“纳兰豪今天不会来了。”
慕容兰也在奇怪,林峰刚才通报过三人,端木风已经到了,但是过了那么久还没上来通知他们纳兰豪是否来了,只能说明那个人确实有可能不来了。
水无绝精致的面具下,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挂着邪笑的薄唇:“也许是有更好的合作对象了,又或者……今天是因为宫宴的事情故意放鸽子,然后另约时间,避开众人眼线再见面。”宫宴水无绝虽然没有去,却不代表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守着兰贵坊这个最好的信息收集地,想不知道恐怕都难。
“无绝说的很对,而且纳兰豪一向是个多疑的性格,备胎肯定不止一个,右相府这次表面上看只是损伤了一个女儿,但朝中那些老狐狸们,这几天已经忙着开始重新站队了。”纳兰瑾把玩儿着慕容兰带着馨香的发丝,柔软的眷恋不已,每天为她梳头发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听说再过一个多月,端木风将迎娶禁卫军统领的亲妹妹,这婚事要是成了,岂不是半个傲云国的军队都在右相大人或者太子的掌控中?反正娶一个也是娶,两个还是娶,不如我们帮右相府提前增添一点儿喜气……”某女猥琐的摸索着下巴,眼神儿闪亮无比,一看就知道在冒坏水儿。
纳兰瑾和水无绝都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完慕容兰的话眼睛立刻一亮,有时候不一定挑拨也能离间,而且效果更好……
随后,二人苦笑摇摇头,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啊。
待童菊花的小侍女将银票送来后,慕容兰将青龙、白虎和默不作声的玄武唤来后,对三人进行了明确分工,绝对不能搞砸,否则……她可不敢保证,晚上和某王爷睡觉之前,自己不会吹吹枕边风儿啥的。
三个苦逼的护法对于自家主子“惧内”的信条,一直铭记于心,于是二话不说便干活儿去了……
端木风独自坐在房间等,心中有些焦躁,其实他心中也有预感,都这个时间了,恐怕纳兰豪是不会来了,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纳兰豪要想登上王位,就必须借助右相府的势力!
更何况,自己一旦迎娶了苏苏,右相府的势力在傲云国就是任何人无法动摇的,左相府算个屁啊,就算是皇上,到时候要想动右相府也得出点儿血才行!
一想到苏苏,端木风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自己与苏苏相识三年,自从第一次见到她,那抹粉色的倩影便再也无法从脑海中离开,无论是她的温柔、才情,还是包容、理解,都让他下定决心,今生只迎娶苏苏一人,而且在她做禁卫军统领的哥哥面前发了誓。
端木风见时间也不早了,决定回去早点休息,他和苏苏约好了明日要一起去游湖的,可不能迟到了。
刚要起身离开,还没走两步,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门打开后进来一个白衣男子,脸上是同样的白色面巾,只露出一双淡漠却美丽的眼睛,正是苦哈哈来执行任务的玄武,将端木风弄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大麻袋中,等着天色暗下来之后,换了夜行衣再行动。
这是慕容兰最新研制出的迷香,名字叫“三步倒”,就算是纳兰瑾级别的高手,只要正常吸进去两口以上,最多三步,绝对晕倒!更何况无色无味,防不胜防。
夜晚,如约而至,天空中看不到一朵乌云,星星亮亮的,默默的点缀如墨的夜空,皇宫中,为之前宫宴准备的鲜花依旧在盛开,晚风拂过,只带走淡淡花香,留下一片余韵。
纳兰拓在书房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头也不抬的听着暗卫的汇报。
“陛下,今天太子殿下并没有去赴约,但是右相府刚才传回的最新情报,太子身边的亲信去给右相送过信。”黑衣人据实禀报。
“朕知道了,继续紧盯,下去吧。”纳兰拓轻轻摆手,年过四十的他,依旧能看出和纳兰瑾有五分相似,不难猜出年轻时候的丰神俊逸,只有两鬓隐隐约约出现的几根白发,证明时间留下了痕迹,多年沉淀下来的沉稳和帝王威严是时间留给他的回馈。
纳兰拓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窗边望着月亮,豪儿啊,你现在做的每一步,都让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局面,父皇……心里痛啊。
下一刻,纳兰拓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暗处开口:“把线索给瑾王送去吧。”
不知哪个角落里,有人深沉的开口回应:“是。”
郡主殿。
府内最精致的小院内种满了各个品种的菊花,黄灿灿的开了一大片,月光披在群花上,仿佛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色纱衣,带着淡淡朦胧,倒也雅致。
童菊花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刚出浴的她小脸蛋上带着浅浅的红晕,不化妆的她在自己的闺房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倒也是个标准的小美人,小丫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用毛巾一点点帮她把水分吸干,梳顺。
“好了,下去吧,本郡主要睡了。”打发走小丫鬟,童菊花不雅的伸个懒腰,灭了蜡烛上了床。
高高的梁柱上,青龙无聊的打着瞌睡,待屋内黑乎乎一片,只剩下童菊花的时候,轻身跳下地,好似羽毛一般,无声无息,手里拿着放了“三步倒”的空心竹,溜到床头对着纱幔轻轻一吹,然后悄悄溜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细缝,对着外面“咕咕、咕咕、咕咕”发出暗号。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隐藏的地方飞速的来到了窗边,跳了进去。
而此刻,右相府内,端木云正纳闷儿儿子怎么还没回来,管家便进来禀报,说少爷回来了。
片刻,“端木风”一进屋,见端木云正在等他,心里一惊,但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镇定的开口:“爹,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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