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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之极。
“卓越……不愧天骄之名！”玄天眯起充满野性的眸子，认真盯着卓越，缓缓道：“真期待你成长起来之后又会是何等的惊艳，只是……神宝在侧，谁又能无动于衷，抱歉了，今天你……难逃死劫！”
秦羽等人亦沉默，对这个结果很无奈，但那又如何，他身负两件重宝，在场诸人绝不会放过他，他的死，已是必然。
剩余九头凶兽，也凝神以对，沉默下来，卓越重伤垂死，若此刻出手，他绝无抵抗之力，但众人好似心有灵犀般，集体罢手，暂时不再对卓越出手，要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不过天罡境初期，却能与三位天罡境巅峰强者激战交锋，甚至斩杀了一头几近触及了涅之秘的凶兽，把厉无殇轰成重伤，他已经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咳咳……”卓越咳嗽极为剧烈，大口咳血，脸色惨白如雪，身体颤颤巍巍，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即便这样，他依旧站立，不愿倒下。
卓越是骄傲的，即便是死，他也要骄傲的死去。
“人生自古谁无死……”卓越不理会众人，他凝视远方，呢喃自语，眼神中掠过一抹哀伤。
他不怕死，也不畏惧死亡，巅峰之路，强者之途，在追逐的过程中，有太多的人死去，他早有心理准备。
武道之路本就残酷，诸强争锋，百舸争流，有太多的人是别人路边的风景，成为别人走向巅峰的踏脚石。所以，死人，在所难免。
只是……卓越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这么快就走完了。
他还未踏出天苍域，还未报父母大仇，还未闯进域外星河，他还未与无尽星河中盖世天骄相逢针对过，他还有壮志未酬，他还有……卓越，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只是，他好像没有机会弥补了。
“哈哈……”
卓越苍凉大笑，穷途末路，强者归途，山风冷冽，呜呜而鸣，凄凉至极，恰似卓越此时的心境。
英雄末路！
以一人之力，独面数十位顶尖强者，依旧面不改色，卓越也称得上英雄吧……
只是……这个世间从来没有活着的英雄。
所谓的英雄都葬在了历史中，成为尘埃，为世人膜拜尊崇。
花无缺神情冰冷，拳头紧握，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手心的肌肤，鲜血滴落，依旧不自知。
烈焰太子森然冷笑，眼神癫狂。
卓越咳血，身体微微颤抖，右手紧握着射日神弓驻地，指骨泛白，他好似……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
九头大妖沉默不语。
血煞子玄天眸光沉凝，精光闪烁。
绝美女子梧桐凝视着卓越，美眸如水，清澈透亮，轻启朱唇，呢喃道：“这般人物，就这样孤独死去，当真可惜……”
卓越曾经若星辰般清亮的眸子，此刻变得黯淡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睛，极目远眺，凝视着远方，眼神悠远，回忆着曾经过往。
惊世的天骄，英雄绝世的少年，有擎天之志，有无敌之气魄，但终究……败给了时间，败给了现实。
英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