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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钟晴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恨之入骨,却面不改色,落落大方的给在场的人请安,也不等太后发话让她起来,她自己就施施然起身,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太后看着她肆意嚣张的样子,恨得双眼几乎要冒火,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了。
“来人,给宁王妃上茶水和点心。”
“谢太后。”
太后嘴角抽了抽,心里恨恨的想着,别得意得太久,今天准备了一连串的狠招,哀家就不信你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死里逃生。
“皇奶奶,不是宫里来了一些玩杂耍的吗?小狗钻火圈,猴子算数,大象能够随意的按照主人的指示去做事,孙女好想看看啊。宁王妃,你想不想看?”
上官依凝笑盈盈的看着钟晴,一派娇俏天真,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活泼得将殿内的气氛都弄活了好几分。
“还是很想看的。”钟晴很给面子的说道,感觉却有点奇怪,这公主虽然表现得很可爱,也看不出任何敌意,她就是觉得上官依凝似乎很不喜欢她。
她当然不知道上官依凝深深的迷恋着南宫墨,在知道南宫墨竟然在那么危险的形势下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去救她,最后还掉落悬崖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恨上她了。
上官依凝喜欢了南宫墨十几年,在这皇宫里除了看到南宫墨对上官语欢比较宠溺之外,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如此上心,为了救她连性命都不要了,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南宫墨一定是爱上了这个女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侵袭了她的心,让她非常不安。南宫墨是她的,谁也别想破坏她的幸福。所以今天她才会出现在这里,要是太后能将这个女人弄死最好,要是弄不死她,自己不介意补上几刀,让她去死!
“依凝既然想看,那就让杂耍的人准备,也让宁王妃看看。”
太后尽量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太过难看,挤出了一丝虚假的笑容。
她知道钟晴擅长用毒,也擅长识毒,所以放弃了在钟晴身上下毒的办法,而是换了其他的办法。只要钟晴这个贱人死了,她才不管皇上会不会雷霆盛怒。钟晴死了,她就有足够的把握除掉上官青,鬼门谷那些毒不是谁都能解的。
很快的,玩杂耍的伶人上来了,鹦鹉说话,猴子算数,大象表演各种各样的绝活,博得了所有人的掌声。钟晴自然也合群的鼓掌起来,在低头的瞬间敏锐的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猛的抬头去看,敏贵妃被她逮了个正着,清雅白净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璀璨的眼眸像受惊的小鹿,羞涩的笑了笑,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她也笑了笑,心微微沉了下去,看来钟耀应该和她说了自己威胁他们的事情了。知道又如何,她既然敢说,就不怕那些人背后下黑手。
最压轴的狗钻火圈上场了。一个干净利落,身手矫健的伶人动作娴熟的指挥着小狗做着各种动作,翻滚,卖萌,灵活的钻了一个火圈,两个火圈,慢慢的增加,最后那小狗竟然一口气钻过了十几个火圈。
殿内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雷鸣般的掌声。
钟晴微微眯起眼睛,浑身的警戒竖了起来,眼底的笑容愈加的冰冷,如果她没有预料错,对她出手的时刻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她头顶上方悬挂的油桶绳子忽然断开,油桶失重的跌落下来,那些黑乎乎的桐油就要浇到她的身上。与此同时,表演火圈的小狗变得异常的烦躁,忽然脱离伶人的指挥,钻过火圈的时候失控的带着火圈疯狂的朝着钟晴扑过来。
桐油,火圈,一碰触就燃起漫天的大火,她也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烧成灰烬。
钟晴狠狠心,直接拿出百米赛跑的架势闪开,灵活的朝着旁边滚了好几个圈,还不忘操起椅子狠狠的砸在油桶身上,硬是改变了油桶掉落的方向。
藏在掌心里用特殊药粉制成的针神不知鬼不觉的朝着太后射去,混乱之中太后忽然觉得身上像被几百只蚂蚁同时啃噬着血肉,疼得她尖叫一声,猛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只狂躁不安的狗猛的朝着太后扑过去,尖锐的獠牙毫不客气的啃咬着她的血肉。
“啊——救命——”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座大殿,太后身体失去了平衡,咕噜噜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滚到了桐油中,名贵的衣衫沾染了一大片油渍。而那只发疯的狗,眼睛通红,爪子还带着火圈,不依不饶的朝着太后身上扑过去,稍微一丁点火星就能够引燃桐油。
此时的太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冷静从容,两腿发软,哭得稀里哗啦的,“救命——救命啊——”
这忽如其来的形势逆转,让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来。若是太后葬身火海,恐怕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上官哲当机立断,箭步流星的扑过去,长剑一挑,硬生生的砍断了狗的头颅抢过火圈,避免了太后*的惨剧。
太后满头朱钗都掉落在地上,名贵的衣衫被扯得破烂不堪,保养得宜的皮肤此时被划出了一道道伤口,手腕和脸上被硬生生的撕下好几块肉来,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太后——”
伺候的宫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全身吓出了冷汗来,急匆匆的跑过去将摔倒在桐油里的太后扶起来,眼里带着洪水一般的恐惧。
没有将太后保护周全,这一回他们的脑袋保不保得住还是问题,怎么办,她们要死了吗。
太后满脸鲜血,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浑身止不住抽搐着。
“还愣着做什么,快宣太医啊!”
宫殿内一阵兵荒马乱,众人急得焦头烂额,气压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敏贵妃横眉冷竖,死死的瞪着钟晴,眉宇之间布满了森森的杀气,“大胆宁王妃,竟然敢行刺太后,来人啊,将宁王妃就地处死,为太后报仇!”
钟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敏贵妃,唇角嘲讽的弧度是那么明显。
“娘娘,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行刺太后了?太后明明是被那只发疯的狗给袭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是贵妃娘娘,也不能红口白牙的诬陷人不是。”
“若不是你将桐油桶砸向那个方向,太后又怎么会差点被火烧了,直到现在还要狡辩吗?”
敏贵妃怒火中烧,恨不得让她此时就消失在世上,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砸向那个方向怎么了,难道桐油桶就应该砸到我头上来吗?我又没有砸向太后,离太后还有好几丈的距离呢,怎么就是行刺太后呢?贵妃娘娘为什么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将我除去呢?是在心虚什么?”
钟晴才不会害怕这些人,闹得最严重的后果,最多就是同归于尽,有什么好怕的。
“混帐!本宫能心虚什么,你以下犯上,还敢红口白牙诬陷本宫,其心可诛,哲儿,立刻带人将她拿下就地处死。有什么后果皇上那里本宫自有交代!”
“是!”
上官哲站了起来,直接命令守候在外面的侍卫提着锋利的长剑闯进来,凶神恶煞的将钟晴围住,还有好几把弓箭对准了她的心脏。
“放箭。”
几只利箭破空而出,势如破竹般的朝着钟晴的心脏刺去,眼看鲜活的性命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敏贵妃眼底流露出得逞的光芒,钟晴,不要怨本宫心狠手辣,知晓了本宫秘密的人只能永远比上嘴巴。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上官依凝脸上也染上了激动的笑容,死死的揪着衣袖,太好了,只要钟晴死了,她就有足够的把握追到南宫墨,进而嫁他成为他的妻子。
“叮叮——”
几道寒光闪过,原本应该刺入钟晴心脏的利箭瞬间转换了一个方向,硬生生的钉在了墙壁上。
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平衡,“皇上驾到——”
敏贵妃脸色刷的变得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心怦怦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皇上怎么会这时候过来了,他不是正在和朝中大臣商量事情吗?她还没有将钟晴除去,要是这个女人一怒之下将她的秘密说了出来,她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秋水剪瞳里此刻盛满了深深地恐惧,敏贵妃恨不得落荒而逃,无奈只好死死的咬着嘴唇忍住了。
明亮的大殿,皇上在南宫墨和上官语欢的搀扶走了进来,身后簇拥着一群宫女和太监,紧随其后的是仅仅听命于他的死士。
“参见皇上。”
在场所有人纷纷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请安,那些别有用心,想要对钟晴下手的人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乱哄哄的这是在干什么呢?敏贵妃你杀气腾腾的是想要弄死谁呢?”
上官青锐利的眼眸一眯,充满讽刺的问道。
“皇上,宁王妃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企图烧死太后,狼子野心可见一般,臣妾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特意命人将她就地处死。”
敏贵妃浑身冰凉如置冰窖,却不得不忍着排山倒海般的害怕回道。
“贵妃娘娘,可是我没有看到宁王妃有任何行凶的痕迹啊,太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伤口是被狗咬的,桐油泼洒的位置距离太后的座位也有好几丈的距离。恕语欢无知,真的看不出来宁王妃是如何想要烧死太后的。”
上官语欢言笑晏晏的指出了其中的破绽,继续往敏贵妃的身上捅刀子,“况且,整个后宫是归母后管的,你竟然越过皇后处死要处死宁王妃,逾越了吧?”
自命不凡的女人,仗着她背后是镇国公府,是云国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在父皇角逐皇位的时候出了一些力,又觉得太子皇兄身体孱弱,随时都有可能殒命的样子,就自我感觉良好,心野了起来想要将太子皇兄拉下储君的位置,她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又出想要弄死钟晴姐姐,她真以为后宫是由她说了算吗?
敏贵妃的脸色更加白了,泫然欲泣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只是被忽如其来的危险吓坏了,要是桐油燃烧起来,不仅太后被活活烧死,臣妾等在场的几人也在劫难逃,盛怒之下才会想要处理罪魁祸首,臣妾没有越过皇后娘娘去的意思啊。”
皇上脸色很冷,“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快让这些侍卫下去。敏贵妃,你没有权力调动这里的禁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哲儿,敏贵妃一介妇道人家,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朝廷命妇是你说诛杀就诛杀的吗?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儿臣知罪。”
上官哲眼底涌起了一丝怨恨,转瞬即逝,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死死的掐着掌心,强烈的疼痛迫使他冷静下来,没有让情绪崩溃。
“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这段时间不必上朝了,你手里的事情暂时都交给墨儿处理。”
皇上心里涌起了一阵厌烦,不容置疑的说道。镇国公府最近私底下的小动作太多了,一点都不老实,是应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免得总是去觊觎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父皇!”
上官哲又惊又怒,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在刑部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现在又要将果实送到南宫墨手里吗?他不甘心。
“就这么决定了。”
皇上眼底的冷意愈来愈强盛,似乎能够看穿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
上官哲垂头丧气,无力的说道,“儿臣遵命。”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满身油污的太后被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疼得直皱眉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双眼睛却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死死的瞪着钟晴。
钟晴捕捉到她的目光,眼底迸射出得意的笑容,直直的看过去,瞪吧,就是要气死你,你能奈我何?
“太后怎么受伤那么严重,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后的?”
皇上严厉的瞪了一眼伺候的宫人,脸上很生气,声音里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更是气得太后差点吐血。
“太后,你还好吗?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多谢皇上关心,哀家还死不了。”太后忍着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恨恨的说道。
“那就好,母后看起来受伤很严重呢,这一回可不能再劳心劳神了,一定要好好静养。”皇上装模作样的说道,幸灾乐祸的笑容让太后恨不得将人剁碎了喂狗。
上官依凝爱恋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墨的身上,柔情似水,情丝差点将他缠绕住,可是南宫墨连看都不看一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大理石,让她黯然神伤,恨恨的剜了钟晴一眼。
过了半个时辰,太医才急匆匆的赶来,诚惶诚恐的给太后看伤,越是检查那些伤势,越是吓得浑身哆嗦。
“怎么样了?”
太后敏锐的捕捉到太医眼底的惊恐和绝望,一颗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忍着疼痛艰难的问道。
太医身体瑟瑟发抖,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想让哀家处死你!”太后真的害怕了,大声吼了起来。
“实话实说。”皇上淡然的扫了太医一眼命令道。
“太后双手的手筋被咬断了,这双手算废了。太后脸上被咬下的血肉,也会使脸上永远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