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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什么？”静静站在原地，风昊紧闭双眼，一遍遍自问着灭魂尊者方才的话语。
“刀，可以是风，无处无在的风。刀，也可以是雨，繁杂奥妙的雨。”
“不……不对！”疯狂摇着头，风昊就像陷入魔障了一般“刀可以是所有东西，但是……风或者雨，都不是刀，刀……究竟是什么？”
天罡刀法……
狂风刀法……
猛然间，风昊唰的一声睁开了双眼，左右双手同时出现两柄金色灵力长刀，同时演练起两种刀法。
“天罡刀法如百战之师，狂猛、霸气。”自语中，风昊左手势大力沉，每劈斩出的一刀，都隐隐有着风雷之音。
“狂风刀法，可迅疾如风，可绵延如丝雨。”而右手刀法，则是缓慢轻盈，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一遍遍演练中，风昊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不对，不是这样的！”
远处，灭魂尊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而今能做的，只有提点风昊那一句话。道这种玄妙的东西，短时间谁也无法理解如此深奥的真意。
这就是风昊没有师傅指点的短处了。师父虽然无法在关键时刻直接点出道法奥义，却能在日常修炼中不断指引。
就像走路一样，师父就是那个指引方向的人。而路，则是需要自己一步步走。
道，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只能自己顿悟，就算别人点出那一丝真髓，不是自己领悟的东西，始终无法真正的理解。
“刀是什么？”
双手灵力刀挥舞的更加迅疾了，一边霸气如虹，惨烈的就像真的有千军万马在战场厮杀一般。而右手刀法，这时候也已经到了狂风暴雨可摧毁一切的刀势。
“刀，是刀？”
感受着双手刀势越来越朝着相同的趋势演变，风昊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对了，不管千军万马还是狂风暴雨，最终的趋势只有一个，那就是摧毁眼前的一切，摧毁万物！”风昊喃喃道“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将刀喻为何物，刀，最终还是刀，只是刀！”
轰……
猛然间，两柄金色灵力长刀快速汇聚，合二为一。
“刀，就是刀！”
这一刻，风昊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哪种感悟，哪种真髓。
这一刻，手中的灵力长刀挥舞的更加肆意了，一会儿狂猛如下山猛虎，一会儿轻柔似微风袭面。
随着风昊一遍遍挥舞，他手中那灵力长刀之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络，也是显现的更加清晰了。
“天才、妖孽……”远处，认为风昊本已晋级无望的灭魂尊者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真的无法相信，明明风昊已经被他自己那看刀不是刀的境界束缚住了，怎么会突然就挣脱了出来，硬生生跨入刀道第二境界。
“呼……”
另一边，风昊缓缓收刀，长长嘘了一口气。
“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