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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否认,我会以为你完美地做到了我指望你的事。”我斜了他一眼。
“我也希望是这样,”他懊恼地说,“可是不是,不是我。”
“……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过。”我继续思考,片刻后走去盥洗室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冲了出来,我又关上;电也是通的。看来缴公共服务费的账户还没有停掉,一切的迹象似乎还挺乐观,但他们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盥洗池里做了一面水镜,试图跟克拉门苏联络,可是他不知身在哪里,画面一闪就暗掉了。
我有些使不上劲儿的无力感,虽然情况倒不算最糟,但是回到家却没有回家的感觉,让我难受得想哭。我忍了又忍,扶住客厅的墙,面壁努力调整呼吸,却不争气地越努力越失败。维兰从后抱住我,他的接触让我更加脆弱,眼泪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瞬间决堤而出;他抱起我坐在揭开了防尘罩的沙发上,我握拳埋头在他胸前,咬牙不发出一声抽泣,他温柔地抚着我不断抖动的头发和脊背。
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后,我平静下来。长长地呼吸一回,发现自己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不禁有些尴尬;抬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下的阴影,他的瞳孔周围是一种接近绿的幽蓝色。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没有松开我,喉头忽然滚动了一下,这让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耳朵发烧,不由得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仍然没有松开我,而是用手按着我的脑袋把我抱得更紧些,我的耳朵贴上了他的侧颈,听见他的脉搏突突跳动。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和奇异的体香像温泉般淹没了我。
感觉到他的脸颊摩挲着我的头顶,然后慢慢滑下来,他柔软的嘴唇几乎蹭过我的前额,我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想干什么?他会吻我吗?我要不要躲开?要不干脆迎上去?心中有两个小人,一个在说“要矜持啊少女!一旦放松他就不会再尊重你了!”,另一个在说“抓住机会啊丫头!这种极品美色你一辈子能染指几回?快骑上去,骑上去吧!”……
维兰忽然扑哧笑了一声,我连忙奇怪地抬头,见他嘴角的酒窝各勾出一道圆弧,他笑看着我,低声说:“你的表情好纠结。”只要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行。我白了他一眼,他笑着抱住我的脑袋晃了晃,快速亲了亲我的眼睛。这种说不清是认真还是戏耍的动作让我有些恼火,挣扎着想要挠他一爪,他半真半假地一边躲一边禁锢住我的双手,在一个瞬间忽然停住了动作,支起脖子朝储藏室的方向望,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朝我使个眼色,起身无声无息地往后门走去,几分钟后不知从哪里揪出一个人,掐着那人的后颈把他掼到客厅的地板上,身后留下一路的灰尘拖痕。那人头上的绒线帽掉下来,露出明晃晃的卷曲金发,底下是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不认识。
维兰表示他也不认识。这人不知道维兰的身份,显然也不是法米亚派来监视我家的人。
“绿精。”维兰说。我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人的装束配色有些奇特,几乎要与家具融为一体似的。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穿绿色的绿精,而且一个绿精怎么会出现在人境,我家?
“谁派你来的。”维兰审问道。绿精看了看他,像个锯嘴葫芦似的不吭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也不回答。
我又问:“你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他想了想,还是不理。
维兰忽然动手捏住他的颌骨关节迫使他张开嘴,扫了一眼后说:“他的舌头被割掉了。”
我吃了一惊。谁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地下拍卖场的一些灵族会被割掉舌头,特别是绿精,”维兰冷冷道,“他们实在太能说话了。”
绿精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验证了他的来历。
“你是被拐卖的?”我问他,“你在为谁工作吗?如果你不方便表达,那我问,你点头或摇头,可以吗?我不会伤害你的,我需要找到我的家人,我爸妈,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绿精看着我的眼神稍稍缓和下来,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糊涂:“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摇头,但伸出手指在地板上写道:“我知道谁知道。”
我与维兰对视一眼:“就是那个人让你来的,对吗?”
绿精点点头。
“他让你来做什么?”
绿精在地板上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