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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良一走,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刚才侍女进来收拾过,将两人的血衣都拿走了,现在整个房间内只留下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人的鼻间。
李牧闭目养了会儿神,随后便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慢慢朝床榻走去。他眼眸深沉,宛如一泓幽深潭水,看似平静无波却难掩心底激起的暗流,他静静地凝视着床上之人,好似想要倾诉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伸出手,来到那人苍白的脸上,轻轻将沾在面颊上的一缕发丝捻起别到他耳后。
之后那几根手指并未离去,似是带着些许迟疑般地又重新移到沉睡之人的面颊上,先是如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一下,接着便轻轻摩挲起来,温柔而小心翼翼,手指头带着肉眼可以察觉到的颤动,泄露出了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一如他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愫。
手指与手指互相勾在了一起,那沉睡之人的手被握住,被慢慢抬了起来,李牧将它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细细摩挲一会儿,随即在手心处留下了一个吻。“你不会有事的。”他对着床上沉睡的青年说道,这既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给对方许下的一个承诺。
“你不会有事的……”是谁,是谁在他耳边说话,那声音很陌生,他可以肯定他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可以复原,他内心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的人……不愿死亡来得这么快。
林仪风慢慢睁开眼睛,外面的光线并不强烈,但仍让他感觉很刺眼,过了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了光亮,也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以及那个跪坐在床下搂着他手的人。“教主!”他看到那年轻的男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忙不迭地凑上来,对着他关切地叫着。
又是这个奇怪的称呼,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对方这样称呼他了,那是什么意思?尽管脑袋依旧昏沉,身体也很虚弱,他仍强打起精神。他发现这房间的摆设很陌生,他可以肯定这既不是他的卧室,也不是梁宇的卧房,而眼前这名男子也很陌生,至少他在凌青派中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弟子。
他缓缓地开口说话,嗓子因为缺少没有水分的滋润而显得干涩低哑:“你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这是哪儿,小宇在哪里……我没事?”最后一个问题像是在问他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可一想到蛊毒还会再次发作,终将命陨,欣喜又化作一片黯然。
可声音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绝不会如此年轻,这音调也不像,这不是他的声音,这个认知使他紧张起来。当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双手上时,他所受到的震动一点都不比刚才小,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绝没有这么年轻,他的手指远比现在这双手要纤长一些,肤色也要白一些,手指关节没有那么粗大。因为长年练剑的缘故,掌心和指腹上都磨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虎口和手掌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然而现在这双手,它年轻而稚嫩,与他原来的手相去甚远。
而且令他最在意的是,左手掌心里空荡荡的,那条盘踞在上面的红线它消失了,这或许可以值得高兴,假如这还是他原来的手的话,但明显地这不是他的手。
年轻的声音,年轻的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林仪风茫然地望着四周这一片,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顾不得去听那陌生人的叫喊,他忽然一把拉住那人的手急促地喊道:“镜子,给我镜子……”
又是这个奇怪的称呼,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对方这样称呼他了,那是什么意思?尽管脑袋依旧昏沉,身体也很虚弱,他仍强打起精神。他发现这房间的摆设很陌生,他可以肯定这既不是他的卧室,也不是梁宇的卧房,而眼前这名男子也很陌生,至少他在凌青派中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弟子。
他缓缓地开口说话,嗓子因为缺少没有水分的滋润而显得干涩低哑:“你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这是哪儿,小宇在哪里……我没事?”最后一个问题像是在问他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可一想到蛊毒还会再次发作,终将命陨,欣喜又化作一片黯然。
可声音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绝不会如此年轻,这音调也不像,这不是他的声音,这个认知使他紧张起来。当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双手上时,他所受到的震动一点都不比刚才小,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绝没有这么年轻,他的手指远比现在这双手要纤长一些,肤色也要白一些,手指关节没有那么粗大。因为长年练剑的缘故,掌心和指腹上都磨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虎口和手掌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然而现在这双手,它年轻而稚嫩,与他原来的手相去甚远。
而且令他最在意的是,左手掌心里空荡荡的,那条盘踞在上面的红线它消失了,这或许可以值得高兴,假如这还是他原来的手的话,但明显地这不是他的手。
年轻的声音,年轻的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林仪风茫然地望着四周这一片,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顾不得去听那陌生人的叫喊,他忽然一把拉住那人的手急促地喊道:“镜子,给我镜子……”:“镜子,给我镜子……”镜子,给我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