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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安排流銮和眉清也过来一同服侍,她若是再出任何意外,你的脑袋不保。”
阮问身子一颤,忙不迭地磕头,“奴才遵旨。”
安排好别苑里的一切,凤墨予重新走回寝室。乔子暖这会儿已经醒了,但因为脸上包着纱布,所以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数数。
她听到门口有声音,有些高兴,开口道,“凤墨予,你猜我在数什么?”
凤墨予走到床边,怜惜地将她胸前的青丝握在手里把玩,“在数什么?”
乔子暖嘿嘿一笑,“我在数你放到我名下一共有多少间商铺。”
凤墨予失笑,“数清了吗?”
乔子暖沮丧地垂下头,“没有。”
凤墨予忍不住失笑出声,将这可爱的小东西拥进怀里,“我告诉你,我名下的所有商铺,地契,还有从司徒府手中抢回来的属于乔家的商铺,如今都在你名下。”
乔子暖啧啧称奇,“那这么说,我如今是云南国最有钱的女人了吧?”
凤墨予笑着反问,“你以为呢?”
“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吗?”乔子暖问道。
凤墨予轻嗯了一声,“国库里的银子不会比你更多。”
乔子暖满意地笑了,心想,那就好。
两个人躺在床榻上有胡乱扯了许久。凤墨予这时倏尔开口道,“暖儿,答应我一个要求。”
乔子暖这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凤墨予开口道,“以后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许为了救其他人而牺牲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哪怕是我。”
乔子暖听清了他的要求,倏尔转头。
凤墨予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再说别的。钱一彦一日不除,云南国的前朝和后宫都不得安宁。
最重要的是,他再也承受不起突然见不到乔子暖的那种心情。
不是他自私,只是这世上任何人和事,包括他自己的安全和性命,与乔子暖比起来,都显得不再重要。
这一次,若不是阮问刚好经过,乔子暖此刻只怕已经尸沉湖底。
凤墨予不仅仅是想要杀了钱一彦,他更想杀了自己!竟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竟然令乔子暖一次次受伤!
若是抢了那个皇位,却反而保护不了乔子暖,那他要那张龙椅做什么?这一次,挖地三尺,他誓要钱一彦的命。不惜任何代价。不管付出什么。他要钱一彦死!
离开别苑,凤墨予策马日夜兼程地回到京城。他没有即刻回宫,反而直奔岳王府而去。
西若悦在见到凤墨予的时候,表情极其平静,似乎料到他迟早会出现,错身请凤墨予进府。
凤墨予一句废话都没有,望着西若悦,开门见山,“朕要彻底拔出宫中所有钱一彦的党羽。”
西若悦听了他的话,淡淡问道,“皇上,如此一来,只怕整个云南国的百姓都会受到影响吧?”
西若悦冷冷地凝着他,“当初你们用一场疟疾逼我登基,难道不是为了这一日?朕知道,如今西楚国受钱一彦的影响,许多田地无人耕种,岳王妃的父皇想必急缺银子吧。刚刚好,朕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但朕要钱一彦的命。”
西若悦听了凤墨予的话,思忖许久,“臣妾愿意替皇上牵线搭桥。至于成不成,臣妾不敢担保。”
凤墨予看着西若悦,冷冷开口,“前几日在绝念庵,钱一彦险些就要了凤子觞的命。钱一彦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岳王妃最清楚。你能保证他在西楚前朝中就没有任何势力?他心思难测,又岂会甘心一辈子沦为一个商贾吗?”凤墨予说完,不再多废话,起身离开岳王府。
凤墨予走后,西若悦沉默,整整在前厅坐了一个晚上。凤墨予说的对,钱一彦已经今非昔比。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乞丐。他如今财势通天,连凤墨予都前后吃了他好几次暗亏。
这是一枚已经不受控制的棋子。若再不除去,只怕很快便会影响她。
西若悦倏尔起身走进书房,亲自写了一封密函,交给手下的亲信,反复叮嘱道,“务必要将这封信交到父皇手里。”
她交代完,又暗中找来几个影卫,“派人去查一查,前几日在绝念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这钱一彦的确对凤子觞起过杀心,那她就绝不容许钱一彦继续活在这世上!
*
数日之后,凤墨予的别苑中。乔子暖脸上包着的纱布终于被除去。
她睁开眼,就看到眉清,流銮和竹悠云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乔子暖开心地大叫一声,冲到她们三个面前,“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眉清三人也是一样的欣喜,三人相视一眼,同时朝着乔子暖跪下磕头,“主子,这次要不是你,我们三个只怕早就被钱一彦折磨而死了。还害得你差点毁了容……”
乔子暖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伤,突然哇地一声哭起来,“惨了惨了!老娘毁容了!怎么办啊……凤墨予肯定会嫌弃我了……呜呜呜呜……”
眉清眨眨眼,见乔子暖突然哭起来,忙上前道,“主子,您没毁容啊,皇上……”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子暖打断,“眉清,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脸肯定是毁了……都怪那杀千刀的钱一彦!我要割他的肉,吃他的血,才解恨!”
流銮忙取了一个铜镜走到她面前,道,“主子,您看,您的脸已经好了,一点疤都没留啊。”
乔子暖还是不信,抽泣道,“不可能,我那条划痕很深,怎么可能没有疤?还有我的胸口,也有一道疤……”
她说着,低头去看,“咦,那道疤咧?”
眉清见她脸上挂着泪痕,神色诧异的模样,不禁掩唇偷笑,“主子,您要不再仔细找找?疤呢?疤在哪儿呢?”
乔子暖抬头瞪她一眼,还真的听了她的话,低头很努力地去找胸前的那道疤,“尼玛!见鬼了!疤呢?”
“噗!”这回连竹悠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您赶紧找找你脸上的疤还在不在,该不会是胸前的疤也跑到脸上去了吧?”
乔子暖吓一跳,连忙拿起流銮手上的铜镜一看,顿时惊呼,“天哪,我这脸……”她该不会是遇上画皮了吧?!
铜镜中的那张脸,哪里有半丝疤痕,光滑柔亮,犹如从前一样。
乔子暖望向竹悠云,“悠云姐姐,你除了会易容,难道还会修颜术?”
竹悠云笑着摇头,“会修颜术的可不是我,是皇上。”
“凤墨予?”乔子暖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