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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光想起指甲抓黑板的身影，难受不已。
陈乐光正扶着拉克丝，看着灰夫人这一套连贯的动作，从内心已经有些绝望，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和这个比他们聪明，战斗力强太多的人对抗。
五个人不敢去看墙上那道难看的裂痕，如果刚才灰夫人没有往右移动一下脚尖的话，那么莎莎现在已经是复数了。
灰夫人此时已经完全不是如同之前不准他们说话一样，只是适当地展露自己的气场，而是以压倒性的威胁目的，没有丝毫隐藏，放开了整个人的气场。
身为最顶级的密探，她双腿下的亡魂数不胜数，整个人身上对生命的漠视，对弱者的鄙夷，对仇敌的憎恨让整个房间变得阴暗和冰冷。
陈乐光五个人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就会倾覆在这疯狂的海浪中。
陈乐光甚至感觉自己不是用双眼，而是心里已经看到，灰夫人是如何一次又一次轻轻松松用海克斯水晶铸成一道穿不透的光墙，然后在那其中轻易旋转双腿，划破敌人薄弱的喉咙，软绵的肚子。
那如牢笼一样的光墙中，灰夫人正在玩弄着她的猎物们。
全是鲜血。
此时，他们五个人，就是灰夫人的猎物。
陈乐光感觉自己眼前血光一片，而灰夫人的眼神就如一道道冰霜之间射进他的内心，全身冰冷，脑海中甚至开始下达让他跪下求饶的信息。
他注意到，身旁的支维嘉和拉克丝的膝盖也在颤抖，但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在强撑着，没有跪下去。
“瞧把你们吓的。”灰夫人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她纤细的腰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
陈乐光知道为何这个房间要铺上如此柔软的羊毛毯，这让灰夫人刀刃脚一点声响都没有。
很快，灰夫人回身的一瞬间，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消失了，房间又变回了那种温暖恬适的氛围，灰夫人刚才加了新水的玻璃壶，现在正在小炉子上咕噜咕噜地叫着，欢快动听。
灰夫人突然收回了那种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压力，陈乐光全本绷紧的神经一松，胃里甜腻的茶水又开始翻江倒海，他干呕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陈乐光忍住想吐的感觉，现他扶着的拉克丝有些颤抖，再一看，她拧成一团的眉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陈乐光突然想起昏迷前，那些修士也曾经想扭断拉克丝的胳膊，如今灰夫人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陈乐光不敢多说也不敢去触碰拉克丝的伤臂，他看了看另外三个人，脸上也是心有余悸的表情，支维嘉已经脸色刷白了，莎莎已经从靠着的墙壁软绵绵地滑到了地上坐着，而马洛也颤抖着双手正蹲在一旁抱着她。
灰夫人小露的这一手，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还有别的意见吗？”灰夫人已经坐回了那张黑色丝绒座椅，又开始泡上一杯新茶，整个人又变回了种高贵从容的样子。
陈乐光有些挫败，他知道，已经不用问自己的同伴了，他强打着精神，声音还有些没缓过劲的颤抖。
“没有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