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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肯定是有所感觉，有这个担心也不算出奇。
含光不免失笑，“考上了有什么读不起，我淘汰下衣服不都可以给你穿吗？实不行应付一下那也就过去了。”
莲湖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有点不想读了……”
啊？这是为什么？含光吃惊了——说起来，真要比较话，毫无基础莲湖现能考到这么高分数，其实论天赋应该是比她要聪明，就算上不得桂树，上要求松点宝信应该也是没问题。忽然间就放弃话，那多可惜啊？
小姑娘抿着嘴，不敢看含光，“要是桂树，都是史三齐那样人，我也……我也不想去读。”
含光明白了：小姑娘这估计是有点怯场了，而且，可能也因为孤女身份，多少有点自卑。
“你要这样想那就错了。”她也没有说教莲湖意思，只是简单道。“史三齐那样人，桂树都是排不上档次。越是高级人家，越是会把鄙视放心底，对你反而会特别客气。虽说桂树也不是全好人，但进去以后，大家都光顾着读书呢，不会有人有闲心来欺负你。只是一般排挤和无视，这个你应该是早习惯了吧。”
莲湖将信将疑，含光便拿自己做例子，“你看我，不也交到了两个朋友吗？”
“那是你啊，姐。”莲湖扑哧一声笑了，“我能和你比吗？”
“你为什么不能和我比啊。”含光不懂了，大家都拿她当女神，这个姑且算是距离产生美吧。可莲湖是看着她一路苦读过来啊，她那边读得不耐烦，揪头发叹气样子，她也是看眼里。“我觉得你是比我强呢，你怎么这么不自信。”
莲湖心情显然是好了很多，被含光一说，咯咯笑了起来。“姐你哄我。”
“谁哄你了——好了，恢复了就读书去，”含光白了莲湖一眼，“字也别忘练了，开学回来我要检查。你只管读书考试就行了，别事，我给你操心着呢。”
她也没说谎，莲湖衣服，她是都想好了，按李年风格，自己这批衣服，不能穿了还给她，她肯定是不要，那么正好给莲湖穿，实有需要添置，就和慈幼局里打招呼，若是真没经费话，就电话杨老师报备，自己积蓄支援莲湖一点。反正历年来奖学金加这一次大收入，应该也有两万了，有些小钱含光还是花得起。反正再寒酸也得上桂树、宝信啊，说白了你去那里读书，又不是去社交，就是于元正，到后一年实不行，衣服上开始打补丁了，因为成绩好是学霸，同学们也照样和他来往搭话，没见到有什么歧视地方。这一次以第六名高分考进桂树高中，一样是拿奖学金。
三言两语，把莲湖打发去一边做功课了，含光这边又收了短信——杨老师已经把飞机票给她买好了，也和慈幼局打了招呼，让她自己收拾好行李，到时候慈幼局人会教她怎么去机场。
第一次坐飞机诶……
含光难免也有点小兴奋，算算时间就是后天，她觉得自己这两天，应该是没法静下心来读书了。
果然，拿起一本书看了一会，她确实是没法静下心来，见莲湖专心做作业呢，也不想打扰她了，便起身出去，随便踱进李永宁屋子，笑道，“永宁，你干啥呢？”
时间荏苒，昔日假小子李永宁，如今也是留起了长发，满面戾气为憨厚笑容取代，看起来已是个讨喜胖姑娘，她说，“闲着呢，咱们一道去娱乐室看电视啊？”
两人便结伴下了楼，往娱乐室过去了——这几年内，慈幼局屡经翻修扩建，娱乐室也换了位置，倒是搬到了昔年李永宁把李莲湖拉去欺负后院小楼里。
当然，小楼现已经经过翻修了，连那个大水池子如今都早已经消失不见。不过，经过空地时候，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含光道，“现想起以前小时候事，感觉都特别遥远了。其实说起来也没几年。”
“可不是呢。”李永宁傻笑了一下，“以前不懂事，光会耍狠劲，现看到莲湖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说到耍狠，那是谁也比不过慈恩姐，那一年差点把你给摁死水池子里了……亏你后来还和她好。”
“啊？”含光这一惊非同小可，“是她做吗？”
她记忆都有点模糊了，想了一下，勉强才记起来李慈恩当年貌似是有很可靠不场证明。“不是吧，我记得她当时还和我说是你做——你怎么知道是她？”
“嗯？”李永宁不比她惊得少。“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是她，可咱们那时候局里，除了我不就是她了？”
得，感情这位也用是排除法，不是我就是她。和李慈恩都是一个逻辑。
含光相信李永宁和李慈恩都没有说谎必要——也没有那份城府，她皱起眉和李永宁对视了一会，“不是你，也不是她——那是谁啊？”
李永宁也是费解了，想了想，“真不知道哎，当年那些人现都去上职校了，等回来过暑假时候问问。有没有谁撞见什么。”
真有人撞见，她‘飞黄腾达’考进桂树全府出名时候估计也早说了，这件事估计是真成不解之谜了吧。含光甩了甩头，突发奇想道，“哎，你说，我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女儿吧，你知道，就电视里演那种，身怀绝世秘密，揭发出去能轰动天下动摇国家那种，所以当时才有人来暗杀我。”
李永宁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指出道，“就你这每天上下学功夫，要杀你都够撞死好多次了吧。”
“说不定是有暗卫——就那日本什么——日本忍者——保护我——”含光编不下去了，自己都笑弯了腰。“算了算了，不说了，走了，看电视去。”
为了多年前事疑神疑鬼，谁有那份闲空啊？当然是自己过活重要了。含光和李永宁一道霸占电视，看了老半天《时尚今日》，叽叽喳喳地议论，“太子今年都十八岁了吧？订婚了没有啊？”
“不知道会不会和鲁国那边权贵联姻呢，要不然娶个欧洲公主。”李永宁脑洞开很大。
看完了太子出街照片，外头传来了叫卖声——冬日里，烤红薯一直都是很受欢迎点心。
“想吃烤红薯。”李永宁一直都嘴馋。“吃不？”
“吃。”含光还想给莲湖带一个，“走，一道买去。”
毕竟是准高中生了，出入限制得也不那么严格，两人回去加了衣服，揣上钱就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当然此时摊贩已经走远，李永宁推测，“顺着巷子往那头去了吧。”
还有啥说，反正也没事，一路找过去呗。含光袖着手，一面和李永宁说闲话，一面就雪后小巷子里闲走。——刚下过雪，天色阴霾，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再下一场样子。
不久就走过了一个巷口，含光站住脚，弯着腰往巷口里张望了一下，觉得红薯车应该不往里面走，就转身迈步，欲要前行。
这才走了几步，她又原样倒退了回来，很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往巷子里张望了一眼。
咦咦咦咦咦？这——这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