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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错家京师西南面，那里是满族镶红旗居住区，满人入关时是和汉族人分开居住。 二百多年过去了，这个禁忌早就被打破，满汉早就混居，兵马司胡同就是姚错居住地方。李国楼看过怀表，早就过了中午，京师太大，今儿给上级汇报一下，不可能再到衙门去报到。
李国楼知道如今大清帝国紧缩开支，拨款到六部款项严重不足，每个长官还要吃空额，衙门里人员极其短缺。他就要被长官姚错吃掉三分之二空额，那么遇见少卿包大人来检查怎么办？
马德全告诉李国楼，大家心知肚明，空缺二十人，就是让李国楼管辖区域地痞流氓，也就是帮派人员来充数。
马车之上，李国楼询问道：“马德全，那么这些青帮人会犯案吗？”
马德全道：“一般不会我们管辖区域犯案，他们大哥也不允许，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他们也有正当生意，有些已经是正行，青帮其实是京师太平帮派。倒是那些小帮派，打打杀杀没完没了。特别是如今西洋马车生意，以及福寿膏生意，这两门生意都是每天有进项，个大门派都眼红，已经杀红眼了，每天永定河里都有尸体。死是什么人？一看就知道，胳膊身上有刺青。为了这种案子，衙门里已经冒烟了，又破不了。包大人整天为这种帮派案子头痛呢。”
李国楼问道：“江湖上不是讲究谈判吗？老大们划好地盘不就行了。”
马德全叹道：“谈判也没有屁用，如今就是一个乱字，有人扛着一杆青帮旗子，其实早就独立了，就是过年时拜礼、祭祖时一起。寒帮主服不了众，各个分舵，各条街各自为战。有人还故意捣乱，我们只能装傻置身度外。等着他们自己杀出一条路来，今儿我们破了一件案子，徐小虎要扛上许多连环杀人案。”
李国楼手里肉包子，掉到马车上，是被马德全话，吓得拿不住了。
马德全继续说道：“至于满游历逃不了一个帮凶罪，人已经关进去了，包大人杀威棒岂能落空。这是要叫斧头帮老实点，不然衙门就要来个全城大扫荡。”
李国楼点头道：“有道理！满游历也不是好人，让他吃点苦头是应该。不过他会不会被斩呢？”
马德全低声道：“我看只要斧头帮先服软，不要再搞事了，包大人会放满游历回去。如若不然，满游历只能陪着徐小虎上刑场。”
李国楼叹道：“这就是青天啊！”
马德全白眼李国楼，说道：“小李子，你要记住，包大人已经是大清帝国清廉官了。想想我们，天下乌鸦一般黑。”
两人捂住嘴巴偷笑，相互打量对方，没有想到一个晚上并肩战斗，就成为好兄弟。
李国楼告诫道：“马饼，等会儿拜见了姚大哥立刻走，就说衙门里还有事。你不会说话，我怕你乱说话。”
马德全道：“放心吧，姚大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已经把我打入死亡名单，我冒个烟就走。”
李国楼扫视马德全，说道：“我看出来了，你小子一定不是好货，手脚不干净被姚大哥知道了。是谁出卖你？我也料得到，你呀别以为人家请你喝酒就是朋友，这下栽了吧。”
马德全大惊失色，惊叹道：“小李子你真是神探啊！我们连聊都没有往这上面聊，你就看穿我老底，你是怎么会知道？”
李国楼哈哈一笑，道：“马饼，等你哪天杀人时，我再告诉你。现只能让你自己去猜了。”
马德全嘿嘿乐道：“你小子心眼特活，做事也绝，我虽然嘴巴不行，但心里像明镜一样。像你这样人，总有一天你会出卖姚大哥，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李国楼摇头道：“马德全，这你就看错了。我怎么会乎姚大哥那个位子呢？就算姚大哥有一百个不是，我也不能把挖井之人杀了。逍遥自无拘无束，才是我喜欢生活，我要爬上去，也要官升三级。懂吗？”
马德全说道：“小李子，我别没有瞧出，官老爷说假话那一套，你已经不用学了。今儿二奶奶对你提要求，那是言辞恳切，表忠心要留下你，我看出来了，你以后就是二奶奶第一个小相公。”
李国楼洒然而笑，说道：“马饼，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屁股后面已经冒烟了，岂能再点一把火。到了衙门里不要再讲，这会容易让姚大哥产生误会。说笑话这行当不适合你，苦大仇深为民除害正直马捕头，才是你追求终极目标，以后你就往这条路发展，走底层人路线。让那些贫苦百姓有话，都向你倾诉。分工合作，就是要找到自己定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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