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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的？”
何子墨摇了摇头：“当初我去找甘二叔打听情况，是他告诉我的，甘叔叔的死不是意外。爷爷，有些事情我不想深入调查。”
何老愣了半响，还没有从何子墨说的那些话中缓过劲来。
“爷爷，如果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一定会为甘甜讨个公道，给岳父一个清白。可是他是我爸爸，现在他还要那样对甘甜，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何老动了动唇，还未说什么，又听见何子墨说道。
“爷爷，爸爸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事，你也不要和他说。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何老觉得自己脑回路有些跟不上了，愣了半响，才渐渐理清何子墨传达给他的意思。
甘祥和是被冤枉的，罪根祸首是自己的儿子，何子墨的父亲。何闫不愿意让甘甜嫁给何子墨，是因为他心中有鬼，害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甘甜会报复他。
何老还是无法从震惊中缓解过来，何闫比起小儿子何淼，虽然叛逆，但是也不会做出这般事。
“爷爷，其实我觉得不让甘甜知道也好，冤冤相报何时了。爷爷，你也不要去问爸爸什么，我只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何老有些头疼：“子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万一甘甜知道了，怎么办？”
这个也是何子墨担心的，也是他最没有把握的。
叹了一口气，何子墨说道：“爷爷，我一直不敢去想。如果等我和她有个稳定的家，再生几个孩子，或许她看在家的面子上，会不去计较。爷爷，一个人战斗是很累的。”
何老拍了拍何子墨的肩膀：“爷爷在一天，就会支持你一天。但是子墨，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要面对的问题会很棘手。”
何子墨当然知道会很棘手，不然他怎么会这样无措。错要是不在他这一方，那倒是好办。但是现在，万一，一旦有个万一，他也只能打掩护，装糊涂。
“爷爷，这事，你别问爸爸。我怕到时，又会中途生出变故。”
——
甘甜出来的时候，何老已经不在了。
“何爷爷呢？”
何子墨放下手中的报纸：“回去了。”
“我还以为何爷爷会留下来吃晚饭。”甘甜躲在屋里，就是怕何老再提出让她辞职搬去何家老宅居住。
在何子墨的身旁坐下，甘甜挽住何子墨的手臂：“何爷爷有没有再说什么？”
何子墨笑道：“搬过去不好吗？在家里一月还有3000，也不错啊！”
甘甜拧了何子墨的手臂一下，说道：“何子墨，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家那个老宅，里面的人能欢迎我回去？外面还有吗一个女人，虎视眈眈地想要进去，我看我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何子墨故意做出一副吃疼的样子：“甘甜，你下手轻一点。我今天可是帮你说服了爷爷，他只会认你这个孙媳妇。”
甘甜撇了撇嘴，心里有些甜甜的：“你爷爷认可有用吗？真的闹上法庭了，人家法官可是看重证据的。”
“你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吗？”何子墨握住甘甜的手，“不管外面怎样，甘甜，我不希望我们内部出现矛盾。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
甘甜轻咬了下唇，点点头。
——
何老回去后，想想何子墨的话，心里生气。何子墨虽然性格不算特别随和，但是也不会胡乱说话。只是护短是人之常情，事情若是翻出来闹大，难不保何闫会吃官司。何闫再怎么不对，都是他的儿子。何老也就决定按照何子墨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何子墨和甘甜的事，何老是下定决心要管到底。一来是他舍不得小重孙子伤心，而来也就当是为何闫积德。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明显气氛有些不对。
何老吃了几口，就把饭碗放在了桌子上，生气地说道：“何闫啊，你和季家说的怎样了，今天我要被气死了。你说季琴一个黄花大闺女，非说什么景睿是她的，就这样想当何家的孙媳妇啊！景睿被她吓得生病了啊生病了！”
何老使劲地拍着桌子：“今天我无看景睿，他被吓坏了，生病的样子太可怜了。”
何闫说道：“爸，小孩子有时做事是被大人戳使的，你确定那孩子真的生病了？”
何老怒了，再加上想起何子墨说的那些话，越看何闫越觉得生气。拿起筷子，何老砸向何闫：“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肚子算计。他一个小孩子，你怀疑他做假？你是不是孩子的爷爷？”
听说甘小黑病了，薛兴霞有些担心：“爸，景睿病的重不重啊？”
“发烧了，不过放心，他不会烧到发糊涂，错认了妈。”
何闫不动声色地问道：“爸，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生病和季琴有关系？”
何老呵呵，觉得何闫不愧是在商场里打拼那么多年，演戏还是有模有样。
“子墨说的，还说季琴拿出一份鉴定报告。我就奇怪了，哪家医院有这么大的本事！今天我把话撂在这，我不喜欢季琴这样有心机的女人，我的孙媳妇，我就认定甘甜了。”何老起身，“不吃了，不吃了。气都要气饱了。”
薛兴霞闷不作声，等到晚上回房，薛兴霞对何闫说道：“阿闫，你说爸会不会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何闫漫不经心，“等到那个孩子判给何家，老爷子有了重孙子，还会唠叨什么。”
“阿闫，还是算了，你就同意子墨和甘甜，他们过他们的。”
白了薛兴霞一眼，何闫没好气地说道：“妇人之见。季家是什么，我们得罪不起。甘甜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看她就是一个克星，克死了她父母，当初子墨也差点被她害死。爸说，那个孩子病了？我看多半也是和甘甜有关。她要是嫁到甘家，非得克死我们这一大家子！”
薛兴霞一惊，觉得何闫说的也有道理。似乎她还听说，甘欣不能生育，这样想想，似乎跟甘甜有关系的，结果都不怎么好。
“那怎么办，子墨还跟她在一起。”想起了甘小黑，薛兴霞更着急了，“我的孙子也和她在一起，阿闫，这可怎么办？”
“放心，”何闫笑道，“我都已经计划好了。至于留不留甘甜，要看她的造化。”
薛兴霞愣住了：“阿闫，你不要弄出人命了。”
何闫暗骂薛兴霞胆子太小，说道：“放心，我有分寸。要是甘甜乖乖听话，自然不会有事。可是倘若她不听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有办法。”
薛兴霞点点头，叮嘱道：“阿闫，还是注意下，不要太过分了。”
——
甘甜晚上几乎是没有合眼，稍微一打盹便醒了过来，醒来后立刻看了下甘小黑。中途，喂了甘小黑喝下一杯水，又帮他擦拭了一下身子。
快到零点的时候，何子墨走进屋里：“你去睡觉吧，我来照顾。”
甘甜摇摇头：“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来吧。”
“我精神好，明天白天要靠你了。”顿了顿，何子墨说道，“或许，未来几天，都要靠你照顾景睿。你去休息吧。大不了我困了，再喊你来替换。甘甜，我想多陪陪景睿。”
甘甜点点头，也没有觉得何子墨话语里有哪儿不对劲。
目送着甘甜走出卧室，何子墨目色温柔地看着已经睡着的甘小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微笑着。
起身，何子墨踱步走到写字台那，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家三口的合影，脸上刚硬的线条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拿出手机，何子墨拨通了季琴的电话。
“我不用考虑，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
甘甜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醒来一次，到甘小黑的屋里，本想让何子墨去休息一会，不料何子墨却搂着她一起睡去了。甘甜担心甘小黑，不愿意配合，何子墨却是不愿意放开她。
“套，套子。”想起这几天不是安全期，甘甜有些艰难地开口。
何子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
被何子墨这样一折腾，甘甜又是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意外的，甘甜发现何子墨还在家里没有离开。
吃着何子墨准备的早饭，甘甜觉得何子墨哪儿有些不对劲，比如他总是盯着她看，那样的目光让甘甜萌发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何子墨似乎是在做告别一般。
甘甜觉得是她多想了，这几天的事闹得她神经实在是有些脆弱，什么事都爱往坏处去想。
只是何子墨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一切并非甘甜乱想。
何子墨说：“甘甜，我要进局里几天。”
“哐当”一声，甘甜手中的不锈钢勺子落在了盘子上。
甘甜脑子里嗡嗡的，五年前，有个人也是这样和她说。
“甜甜，我要去公安局几天。别怕，很快就会出来。”
缓缓的，甘甜看向何子墨，声音有些颤抖：“今天不是四月一号，何子墨，你不要开玩笑。”
何子墨摇摇头：“是真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不信！”甘甜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和她说，没有事情，但是等到的，却是阴阳相隔。
搂住甘甜，何子墨说道：“季叔叔状告我控制了股票，让他赔本了。我只是配合调查一下。”
何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割肉亏本甩卖，原因不详。作为股东一方的季箫，因为受到这个波及，亏损了，一气之下，状告了何子墨。
“调查需要去局里吗？”甘甜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你别哭啊！”抬手，何子墨帮甘甜擦拭这眼泪，“事情会有眉目的，我也会没有事情的。倒是你，景睿病了，这段时间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实在不行，就回到你姐姐那，有人照应，我也放心。还有——”
顿了顿，何子墨又说道：“这件事情，爸爸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小心一些。我不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还有，每天的饭菜要吃新鲜的，隔夜的饭菜不要吃。我留了一张卡在卧室的抽屉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要拮据了自己。”
“够了！”伸手，甘甜捂住何子墨的唇，“不要再说了，不要弄得和交代遗言一样。”
何子墨想了想，拿出一把钥匙递给甘甜：“这是别墅的钥匙，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可以搬到那边去，让杨磊陪你。那儿，知道的人不多。”
“我不要。”将钥匙推了回去，甘甜说道，“何子墨，那儿不是你准备的新家吗？要去，我们一起去。等你出来了，我们再一起搬过去。”
何子墨面露惊喜之色，抬起甘甜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不准反悔。”
何子墨看了一下时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午饭不能陪你一起吃了，我要去下公司，就不回来了。大概，他们也在公司等我了。”
甘甜握住何子墨的手，半响，说道：“我等你。”
“嗯。”
看着何子墨要出门，甘甜从后面抱住了何子墨腰，脸贴在何子墨的后背上：“何子墨，你要是平安回来，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
小剧场
甘小黑三岁的时候，喜欢在电脑上看照片，看动画片。一次他要看倒霉熊，指着电脑和季霏凡说：“熊熊，熊熊。”
季霏凡因为前几天在电脑里的资料被甘小黑误删了，虽然后来找回了，还是有些生气。
想了想，季霏凡笑眯眯地和甘小黑说道：“电脑中病毒了，要饿病毒几天，饿死病毒。”
甘小黑似懂非懂，点点头。
一天后，甘小黑拉住季霏凡：“毒毒饿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