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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韬无奈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
“可能吧，余杰也这么吐槽过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郝云随口问道。
“说起来，他现在还在摩登单车任职？”
“除了我，老团队基本上都已经走光了，”张韬摇了摇头说道，“海狮集团的企业文化……我不是很喜欢。虽然我承认他们在资本运作上确实有一套，但也许是理念差异吧，我并不认同他们的做法。”
说到这里，张韬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我打算将剩下的股份全部卖掉。”
全部卖掉？
“上市了可以马上减持吗？”郝云愣了下问道。
“我说的卖掉不是在二级市场减持，而是卖给感兴趣的机构，”张韬笑了笑，接着说道，“接盘方是尚海的一家投行，他们开的价格是8个亿。我和海狮集团那边沟通过了，他们也觉得没问题。”
估值和价值是两回事儿，估值十几亿的股权能够找到接盘的套现八个亿，已经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郝云还是不太理解，摩登单车连最困难的时刻都已经挺过去了，马上就要上市摘果子了，为什么要选择现在离场？
急着用钱吗？
还是……和海狮集团之间的协议？
仿佛是看穿了郝云脸上的困惑，张韬将目光投向了图书馆里自习区那些奋笔疾书的学生们，看的有些出神。
沉默了许久，他开口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赚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财务自由后我又该去做什么，才能过上有意义的人生，然而我思考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直到那天，我看到了《人联信息产业报》上的那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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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愣了下。
“难道是……”
重新看向了他，张韬认真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关于你的那篇专访！”
没等郝云开口解释，他一脸认真地自顾自继续说道。
“在看完了那篇专访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就像是亮起了一盏灯，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全都在一瞬间想明白了。”
“如果将赚钱作为唯一的追求，最多只能成为一家一流的企业，却成就不了伟大。只有去做那些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成就那些没有人觉得可能成功的事业，才能配得上伟大这个词！”
听着这些难懂的话，郝云脸上挂着全然懵逼的表情，没有理解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那篇专访他不是没有看过，但完全搞不懂到底得怎么做这道阅读理解，才能读出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
“……所以，我打算继续创业！”
这个“所以”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啊！
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家伙，郝云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道。
“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共享电瓶车？
还是汽车什么的？
他并不在意张韬怎么糟蹋钱，反正他是不可能跟着一起糟蹋的。又是盖超算又是盖员工福利房，还有个尚未完工的酒店，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然而出乎了郝云的预料，他并没有从张韬的口中听到“共享”这两个字，而是听见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却又务必熟悉的词。
“短视频！”
目光炯炯地看着郝云，张韬信心十足地继续说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咱做这个肯定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