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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事务繁琐,林绯叶虽然心里挂着林绯叶,但总不能时时陪在她左右。那日她把珊儿带到无暇的寝宫后,便被许多琐事绊住了,就连后面许多对珊儿细致上的安排,都是黄莺代劳的。
四日后林绯叶终于得了空暇,加之段傲阳昨夜告诉她,人贩子已经落网了,于是那日林绯叶醒得很早,天不过刚刚破晓,便醒来,如何也睡不着了。林绯叶索性唤来黄莺替她穿衣梳洗完毕,吩咐御膳房把早膳送到无暇的寝宫,俩人便踩着清晨湿润的空气,一路走到无暇寝宫。
无暇宫里的小宫女们也不过刚刚开始劳作,瞧见林绯叶,一群人慌慌张张地急忙行礼,被林绯叶赶紧止住,问:“无暇可还睡着?”
“回皇后娘娘,无暇公主还睡着。”为首的大宫女赶紧答。
“既然睡着就让她接着睡吧,你们动作轻点,切莫吵醒她,我和黄莺随便走走,不用理会我们,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听见无暇还在睡,林绯叶轻声说。
一众宫女太监得命,跪拜后纷纷各忙东西。林绯叶带着黄莺,轻缓缓地朝无暇的卧室走去。无暇和珊儿年幼,贪睡是必然的。
但林绯叶走到内院时,赫然发现珊儿竟然已经起了,她穿着短打,头发利索地高高扎在头顶,正在院子里练功,一招一式已经有三分样子。
不知是这几天在宫里养得她,还是因为习武的缘故,珊儿已经不复刚入宫时弱不禁风的瘦弱模样,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她看见林绯叶,赶紧停下行礼。林绯叶走过去,只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很明显已经练功很久了。林绯叶摸出手帕替她擦拭着额上汗渍,有些心疼也颇满意地问:“你起来很久了吗?”
“不久,鸡鸣三声时起的。”珊儿看着林绯叶,冷冰冰地答。
听珊儿竟然起这么早,林绯叶眉头蹙起,关怀道:“怎么起那么早?习武这事不在一朝一夕,你肯吃苦习武是好事,但你不必如此刻苦,跟侍琴学两招防身之术便够了。”
“习武虽然苦,但是我不怕苦。”珊儿攥紧拳头,毫不胆怯地盯着林绯叶,坚定地说,“古人闻鸡起舞的典故师傅同我讲过,习武这件事虽不在一朝一夕,但却也是一点一点基本功累积下来的,我多睡一刻钟,便少一刻钟的积累!”
“但你还小,身体哪能受得住?”林绯叶眉头皱得更厉害,语气也强硬起来,“现在你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难道有我在,还有人敢给你苦吃吗?听我的,日后不能起这么早了!”
“我承受得住!为了见到爹娘,再大的苦我都能承受得住!”珊儿毫不退让,一双拳头更是攥得骨节发白,“只有我学好武功,才能去很远的地方找我爹娘!所以我承受得住!”
林绯叶顿时如五雷轰顶,当场懵住,一时间百感交集。她原先以为,珊儿想要习武,是因为她来京的一路受了太多的苦,她想要强大、想要不受欺凌、想要在受到恶人欺辱时也能还击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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