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爷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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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胡少兵，河北人，家里是祖传的中医，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代了。爷爷是远近闻名的中医，等爷爷退出“医坛。”后老爸成了仅次于爷爷的名医。尤其是祖传的治疗半身不遂和偏瘫，那真的是手到病除。可其实真要是和祖上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我爷爷的医术是和太爷爷学的，用爷爷的话，那老爷子那才叫真正的好中医，老爷子内外儿科全是好手，别的说起来不是太神的，就说有一次太爷爷去山里面给一个富人看病，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富人都跑到山里面住着，医生呢一般也不愿意出诊，要是半路碰见土匪或者野兽，救死扶伤不成那可就真搭上自己的命了，所以一般医生出诊，诊金要的也高，而且还要有病人家派人护送，可就这样医生也不愿出诊，可是耐不住那人请了和太爷爷关系不错的亲戚说和，所以太爷爷磨不过面子，就去了，到了那人家，进门一看太爷爷就怒了，为啥？一进屋好家伙，屋里好几个医生，干医生这行，就是忌讳这个，你要是不信我就别找我，要是找我就别找别的医生，俩医生凑一块治病，那药还怎么用？我不会把我的房子告诉你，你也不可能吧你的方子告诉我，所以两下药一冲突治下来好点的情况是病没有起色，要是往坏的地方说的话，病人命可就没了。太爷爷一见这阵势扭头就走，可病人家属不依啊，你来了还能走啊，那时候住进山里的富人要不是有权就是有枪，在要不就是和土匪有联系，太爷爷一看人家几个大小伙子连门都堵了，那还敢说走，这兵荒马乱的万一人家毁尸灭迹你也没处说理。可是在这治病，心里也真还不舒服。太爷爷傲气也上来了，看了看病人，见病人后背有一处碗口大的疮，颜色暗淡，流着稀薄的脓水，心里就有底了，给病人家属说，“这病你们治了得俩仨月了吧，这病我能治，但是我不下方，你不是找了这么多医生嘛，这个疮咱们几个就分分，你们几个医生治左边，我治右边，我只用外用药粉，咱看看谁治的好。”

    太爷爷也不罗嗦，用笔墨从疮中央画了一条线，拿出一个瓷瓶撒了药粉贴了半贴膏药，钱也没拿就回家了。等了两三天病人家属有来找了。因为其他几个医生治疗的半边疮毫无起色，而太爷爷治疗的半边却已经可以看见肉芽长出了。这次太爷爷很是摆了一次架子，为啥呢，太爷爷和他堵着气呢，倒不是嫌他请其他大夫，而是气他对太爷爷用强堵门不让走，治好病很是要了他一笔钱。这都是后话了。

    据爷爷说，太爷爷好杂学，什么音乐，收藏都好一口，而最有名的是阴阳风水，而且擅长拆八字算命，就说太爷爷那时候出诊看见路边有座坟地，风水极好，就随口说到，“这坟地极好，往下三尺变土，不可深埋，在往下七寸就成沙土了，虽是显贵之穴，可惜啊这家人也就过过瘾。”，这病人家属也是个好事的人，就追问怎么回事，太爷爷叹道：“穴是好穴，可惜让他家人给糟蹋了。此穴按理说该出显贵，最起码该一个宰相和一个皇后，可惜啊，这家人打墓时打到沙土上了，泄了地气，哎，可惜啦。”，虽然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这病人家属就到附近村里打听，果然打听到这家人以前是很有钱的，可以自从把坟地迁到新坟地后，家道中落了，没办法儿子和女儿只好学戏，如今唱戏时正好一个装宰相一个装皇后。在接着一打听当初打墓的人，果然那坟地三尺变土，可当时打墓时管事的还让接着打，结果就打到沙土上了。从此太爷爷出了医术出名，看风水也是极出名的。

    俗话说的好，人无年轻日，花无常开时，又有俗语常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一个家族也是如此，不管以前如何昌盛，到了衰败时，那也是不可阻挡的。转眼到了建国后，因为太爷爷的名气而积攒的财富。我们家扣上了一个地主的名号，谁让老爷子太省俭了。有钱了就买地，盖房子，在要不就整俩马车，所以家业是越来越大，而太爷爷的弟弟，当时就看出了以后的政策走向，把不次于太爷爷的家业两三年就给败光了。所以太爷爷当时定的成分是地主，是主要的斗争对象，而二太爷爷定的是中农。结果太爷爷扫地出门就别说了。连太爷爷的古董乐器连带着祖传的典籍全没收了，全家被赶到村口的龙王庙里住着，古董到时没浪费也没砸，村里的几个头头分了分，其他的被贫下中农给分了。可医学典籍没人要，大队干部也嫌弃这东西碍眼，就堆在大队部的俩空屋子里，太爷爷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些书籍能逃过一劫，可惜没过几年后合食堂，当时人都没文化，烧火没引火柴，就把我们家的典籍拉去当了引火柴，整整一个月烧的全是我们家的书，而太爷爷七十多岁的高龄，看见自己的书被烧后，心痛的哭了一天，之后也就一个来月就驾鹤西去了。后来听爷爷说。当时烧的书里有我们祖先几代收集的孤本善本的医学书籍，也有先祖的一些医学笔记，除了当时在大队当干部的一个远房的二爷爷偷回了几箱书，其他的书全被当了柴火。

    当时的爷爷学医也没多少年，顶多算是进了中医的门，幸亏有着那几箱书，爷爷凭着一股钻劲，生生创出了治疗中风的路子。否则我们家的中医传承也就断了。也凭着这手治病绝活，爷爷凭借当初拥护新政府的功劳，算是没有在文革期间被批斗。相对其他富农地主而言，是很幸福的。

    不过对于我们家的事情，我更喜欢听爷爷讲他曾经在建国之初走南闯北的故事。爷爷二十多岁时曾经在山西和河北间游历过一段时间，拜访一些太爷爷的学生和迁徙到山西的本家医馆。他的所见所闻很是广博。甚至还从当时国。共两党的战场边走过一回，用爷爷的话国，军的炮火很是犀利，真真的打的当时的解放军血肉横飞，他老人家就在快走出战场的时候还被一条腿砸了个跟头。下面我就讲几个爷爷曾经经历过的故事，因为我喜欢听鬼故事，所以爷爷讲的故事到如今我竟只记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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