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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晴道:“太子殿下继续在女色上如此糊涂,这位置恐怕也坐不久了。”
凌文泽最大的毛病就出在女色上,他还是太子还没完全上位时就如此昏庸,恐怕若真的成为了皇帝,那便要成为了所谓的昏君。
安宁心中若有所悟:恐怕凌青恒之所以立他为太子便是这个原因吧,凌文泽的毛病十分突出,到时候即使要拉下来也十分方便。虽然凌文泽成为太子,但是凌青恒的所作所为,却一点都没有要为太子保驾护航的意思。反而凌文泽成为太子以后,名声比起以前来,还更差劲了。
白雪和百灵连忙看了一下周围,发现现在身边也就只有她们这几个,这才松了口气。
白雪有些责怪地喊了一声:“公主。”
公主即使心里这样想,也不该直接这样说出口,万一不小心传到太子殿下耳中,又是风波一场。
凌天晴同凌文泽相看相厌,她作为皇帝册封的嫡公主,即使将来凌文泽上位,依旧得好好供着她。更何况,凌天晴因为不搅和进入这夺嫡的浑水中,反而能够看得更加明白,这所谓的太子殿下恐怕只是父皇树立在台面上的靶子罢了。
她眼角眉梢盈满了不屑,“说得好像我不说出来,他便是正人君子一样。”
安宁忍不住噗嗤一笑,天晴这个性子终究还是改不了。不过皇宫里讨论这个话题终究不妥,即使这里是天晴的宫殿。她直接转移话题,“天晴,若是有机会的话,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菠萝的种子。”
天晴果然马上被转移注意力,“菠萝?”
白雪偷偷向安宁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安宁心道,白雪这丫头对天晴还真的是忠心耿耿。她笑着说道:“我听闻南夏那边有一种叫做菠萝饭的美食,所用的食材便是这南夏的贡米和南夏的菠萝,所以我想,若是能够在大周种植成功的话,就能够品尝一下这传说中的美食了。”
天晴道:“我等下写信问看看秦漠有没有这菠萝的种子。”
安宁忍着笑意道:“那就多谢我们的公主殿下了。”
天晴被她夸奖,鼻子微翘,怎么看都是满脸的自得骄傲,她也只有在安宁这个朋友面前才会卸下心房,表露出少女的姿态。
天晴又拉着她,同她说这几日她所查到的这些种子的信息,还告诉她,哪种需要在什么环境,需要多少水,看得出她也是做过一番功夫。这些在旁人眼中琐碎的事情,却是她的兴趣所在。
天晴介绍到一半,便有侍女进来福了福身子,“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天晴原本嘴角的笑意立即隐了下去,皱眉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等那侍女走出后,对安宁做了一个“扫兴”的嘴型。
安宁估计凌文泽这是来赔礼呢。正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凌文泽便是因为程侧妃这事上门的。他原本在吏部做得好好的,还打算趁着这段时日在吏部的日子,多收买一些人心,多发展一下势力。尽管他成为了太子,可是他的那些兄弟依旧不服输,依旧虎视眈眈的,偏偏皇帝也没有特别偏向他的样子。结果天降噩耗,一道旨意下来,他这几个月的辛苦都竹篮打水一场空,等他急匆匆赶回宫里的时候,才知道却是他这段时间宠爱的程侧妃惹的祸。
他父皇那话语,明里暗里都在说他宠妾灭妻,并且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他连骂太子妃程冷燕几句都不可,传出去后就要落实宠妾灭妻的名头了。不用猜也知道,他那些兄弟肯定不会错过这点凌文泽虽然宠爱程侧妃,但也只是因为她颜色好,又会撒娇卖痴,让他感到舒心,所谓的真心其实也没多少。如今因为程侧妃的缘故而失去父皇的欢心,他对程侧妃恨到了极点,直接吩咐将她挪到最偏远的小院子中,任其自生自灭。然后又带着太子妃趁这段时间准备好的礼物,匆匆过来赔罪。
他心想,他一个堂堂太子都亲自赔罪了,这诚意已经足够了。
凌文泽一见到她们两人后,便道:“程氏自作主张,我已经将她禁足一年,等下便让她亲自过来给周姑娘赔罪。”他原本想将程氏也给带来,谁知道程氏却直接晕厥了过去。
天晴凉凉道:“她算是什么名牌上的人物,不过是一个侍妾,也配过来我们面前赔罪。”
安宁也笑道:“这样的人,也的确不值得太子殿下亲自过来。”
凌文泽自认为自己也算聪明人,但还真听不出周安宁这话到底是在真心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他抬眼正好瞧见安宁嘴角轻飘飘的笑意,呆了呆。少女眉目如画,眼波流转,春风化雨一般的姣好。凌文泽向来知道周安宁长得好,是有名的美人胚子。但以前她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给他惊艳的感觉。毕竟凌文泽更偏爱柔媚娇艳的女子。
他这一呆,落在天晴眼中,更是添加了几分的厌恶。她面上不动声色,却拉着安宁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挡在她前面,遮挡住凌文泽的眼神,“太子殿下也不必亲自过来,遣人过来说一声就可以。”
凌文泽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惋惜,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一点都不过,毕竟是程氏有错在先。程氏他弟弟那般的人品还真是辱没了周姑娘。天晴以前都喊我皇兄的,现在何必如此生疏,喊我太子哥哥便是。”
凌天晴快被他这副兄妹情深的样子给恶心吐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同他周旋,直到送走了仍然有些恋恋不舍的凌文泽后,才皱着眉头,吩咐人将门关紧。
安宁当时被凌天晴挡着,还真没看到凌文泽的眼神,问道:“他脑子这是进水了?”真以为她和天晴会因为他几句好话就放弃以前的那些是非恩怨。
凌天晴已经将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冷笑道:“他这是色胆迷天了。”
安宁反应了一下,恶心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肯定不会同他单独相处。”
凌天晴又翻了翻礼物,十分确定地说道:“这些礼物一定是太子妃准备的。”上面的一些孤本书籍明显是投安宁所好,尽管并非原件,但也足够珍贵了。不少世家皆敝帚自珍,家里的孤本更多的被他们当做自己家中的底蕴,鲜少拿出。程冷燕特地送出这些摘抄本,也以此表示她的歉意。
凌天晴道:“我对这些书不感兴趣,你便全部带回去吧。”她知道自己的好友最爱这些,也乐得都给安宁。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安宁的赔礼。
安宁点点头,她的书库便是被她这样一点一点地充实的。她叹了口气,“太子妃可惜了。”
程冷燕怎么看都是十分符合这世道标准的好姑娘,偏偏嫁给了凌文泽,这婚事看似光鲜亮丽,内心的苦却不足外人道也。
凌天晴道:“你又不是她,哪里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安宁怔了怔,想想也是如此。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她终究不是程冷燕。
安宁并不打算在皇宫里过夜,自然得早点回去,于是她很快便向天晴告别了。
幸好回去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凌文泽这个人。
……
回到家后,周李氏便迎上来,问道:“事情如何了?”
安宁嘴角噙着一抹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成了。”
周李氏顿时喜笑颜开,连声吩咐厨房今晚做顿好的。现在天气越发炎热,安宁更喜欢清爽一点的菜,也吩咐厨房做上几道清淡一点的菜肴。这种天气其实吃凉拌菜最是舒服,但是周李氏觉得她现在身体不算好,硬是不许她吃那些。安宁最爱的冰的凉的东西,恐怕暂时得从她生活中告退了。
就连她屋子里也不能放冰,即使放冰,那冰也得距离她远远的,还必须隔着几道的屏风。幸好安宁带着这绿珠,加上她身体还不算完全好,所以即使天气炎热,身体自带一股凉意,勉强还能忍受。只是苦了呆在她身边的桂圆和玉容,连累她们也得受热。
京城夏日的晚上更是燥热,安宁便吩咐她们两人不必守夜,睡自己屋里就可以,伴着两盆冰睡,好歹可以凉快些。她可不想等她身体养好了,这两个心腹反倒中暑了。
聪哥儿见到明显比平时丰盛许多的晚餐,忍不住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了?”
周李氏还是挺谨慎的,在具体旨意下来之前,一直守口如瓶。她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放入聪哥儿的碗里,又拿了个酱排骨搁金宝那边,说道:“哪里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聪哥儿嘴里咬着红烧肉,说道:“奶奶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安宁哼了一声,“我想吃,所以娘吩咐厨房多煮一些罢了。”
然后也跟着夹了好些菜,堵住聪哥儿的嘴。
聪哥儿也并非真的要一个答案,很快就全力与美食做斗争。
气氛重新回归一片温馨。
周李氏没忘记让人给周慧送几样她爱吃的菜。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终于迎来了天子的指婚圣旨。
安宁跪在地上,听着上头张合的声音。
“……周家县主,行端仪雅,钟灵毓秀,同蔚侯爷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安宁拜过以后,接过这看似轻飘飘实则沉甸甸的圣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彻底落了下来。她和蔚邵卿,就这样定亲了?虽然具体成亲的时间是他们两个自己定的。
张合同安宁见过不少回,安宁之前被册封县主也是他来颁发的,他笑眯眯道:“恭喜县主。这亲事,可是蔚侯爷特地去宫里求来的,侯爷对县主的心意可见一斑。”
张合是特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出这点,意在表示这亲事是蔚邵卿上赶着求的,可不是皇帝乱点鸳鸯谱。
安宁怔了怔,明白他这是顺便帮她洗刷一下名声,笑道:“多谢张内侍。”
一般这种喜事,都得送红包给来颁发圣旨的人。安宁心知张合同样喜欢好茶,直接差桂圆拿了一罐上好的绿茶,送给张合。张合接过以后,眼中的笑意诚挚了几分。他作为皇帝身边信任的内侍,不少人都想收买他,与他处好关系,所以平时也没少给他包红包。里面皆是银票一类的,对于那些大人来说,张合毕竟只是太监,哪里会真的关注他喜欢什么东西。安宁的这份心意反而投了他的喜好,不枉费他看在二公主的份上帮她一把。
等送走了张合后,周李氏立刻吩咐下去:“我们全家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她还想放鞭炮庆祝,但是又觉得太过嚣张,只能按捺下来。等安宁成亲,她一定要放八十一发的鞭炮!
玉容也是一脸的欣喜,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四岁多的周贝贝则是抱着周李氏的腿,奶声奶气道:“奶奶,我呢,我的月钱也翻倍吗?”周贝贝现在每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只是她吃的穿的都有安宁他们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根本不需要用到钱。所以每个月的月钱,都让人给她身边的奶娘给她收的好好的,周李氏每个月也会看一下账面。
周李氏笑得脸上像是开了一朵菊花一样,对着安宁那个方向努了努嘴,“你找你姑姑要去。”
周贝贝果然转而抱安宁大腿,“姑姑,我也要月钱。”
安宁直接剥下手腕的一个银镯子,套在她手上,“姑姑这个送你,这个可比月钱值钱多了。”
周贝贝喜滋滋地拿着镯子玩耍。
周李氏则是在旁边嘀咕道:“也该准备你的嫁妆了。”
安宁忍俊不禁,“娘,具体日子还没定下呢。”再说了,她的嫁妆,终究还是要她自己准备的好。她的钱基本都是自己打理的,周李氏从不会因为她手头银子多,就将钱拿过来。
周李氏道:“就算没定下,也可以先准备好。”不过想到蔚邵卿同她说好的,安宁至少十八岁以后才会出嫁,她又松了一大口气。
周家这边一片喜气洋洋,蔚家也同样如此。
蔚邵卿在收到旨意的时候,眼角眉梢忍不住流露出淡淡的喜意,他本来就生得极好,一笑起来,整个人都自带光晕。
他身边的侍卫皆知道他对周安宁的心意,也都为自己的主子感到高兴。蔚邵卿手头有钱,直接吩咐发三个月的三倍月钱。蔚府上上下下都算是发了比横财,人人称颂。导致安宁还没入门,大家对这位未来女主人都已经有了好感。
蔚邵卿将旨意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房中。现在的他,有股见到她的冲动。
只是刚指婚,便过去见面,传出去终究对她名声不好。
因此最后,他还是选择夜深人静这个适合犯罪的时间。
蔚邵卿这回又充当了一回梁上君子,他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完全不惊动蔚海他们——倘若蔚海他们没发现的话,都可以为自己的失职自尽了。只是蔚海和蔚景在见到是他以后,显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蔚海甚至还冲着自己的主人眨了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心中还感慨着:爱情这东西还真能改变人。他那言行举止都堪称是君子典范的主子居然有三番两次做出这种“登徒子”的行径。
只是当蔚邵卿还没爬窗成功的时候,就在窗前看见安宁言笑晏晏地站在那里,显然早预料到他会到来。
“你果然来了,我在这里站了一刻钟呢。”安宁怕夜里吹风不小心着凉,还特地批了一层薄薄的外套。
她侧过身子,让蔚邵卿进来。
蔚邵卿静静地看着她含着笑意的眼睛,唇角也缓缓勾起,“我很高兴。”
她想说的或许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了这么一句话。
安宁笑道:“其实我也是。”
他喜欢她,她也同样如此,因此在尘埃落定后才会有发自内心的欣喜。
清冷的月光落在蔚邵卿身上,他身姿挺拔,俊雅到了极点,当这样一个男子,用深情的眼神看着人的时候,没有一个姑娘不会沦陷。
安宁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很快。说也奇怪,以前的她最讨厌无意义的行为,可是就这样和他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她却不会因此觉得无聊。仿佛仅仅只是同他在一起,便是一件让人发自内心愉悦的事情。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其实,我原本在想。如果我一直站在这里,你最后却没有过来,那我会不会显得很傻。”幸好他来了,没让自己成为一个傻子。
蔚邵卿眼中荡漾着柔和的光芒,握着她略带凉意的手,说道:“不会,因为我一定会过来。”
安宁忍不住噗嗤笑了笑,“幸好我让玉容桂圆他们别守夜,不然你就别想进来了。”
安宁的指尖仍然带着凉意,蔚邵卿下意识地将内力传递过去,想要减少一点这种冰凉的感觉。
下一秒,安宁却十分嫌弃地睁开他的手,说道:“别闹,现在是夏天。”
夏天还传热的内力给她,是嫌弃她不够热吗?她现在没法在屋里放冰块已经够可怜了。
蔚邵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握着安宁的手。
只是……安宁惊讶地发现,这回传递过来的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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